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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張榜一經貼出，便迅速吸引來一批路過的百姓。

很快，一種憐憫夾雜著賤視的神情，浮上閱榜百姓的臉龐。接著這種神情便如瘟疫般，瘋速染遍全京城……

&ldo;以前咱們也只是當坊間笑料聽聽，想不到竟連官府都站出來佐證了，那這事兒沒跑了!&rdo;

&ldo;哎喲～三十幾個鐵勒莽漢&l;招呼&r;汪家小姐，想想都……太疼了不敢想了。&rdo;

&ldo;疼?我看是爽吧!那些鐵勒暴徒都押到菜市口示眾呢，聽說都去圍觀了，咱們也趕快去看看是些什麼嘴臉!&rdo;

菜市口，仲秋八月，赤日中天。

十個著黑衣的鐵勒莽漢排成一列跪在地上，胸前掛著罪由牌兒，上面詳盡描寫了幾人罪狀，可這些人的臉上卻不似有半分的慚仄表情。

面對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百姓，他們反倒興致昂揚的大吼著對起話來。

&ldo;哎!俺給你們說啊，那個汪大小姐的花招兒可真是不少～那夜俺就隨便一嚇她，說不能把爺伺候舒服了就抹了她脖子，結果她那叫一個賣力啊!親遍了爺的全身不說，那活兒比窯子裡最會討寵的妓子都厲害!&rdo;

&ldo;俺也納悶，都說那汪家小姐是新嫁娘，按說這初經人事的新婦咋能懂那多花樣兒?有些動作都讓俺覺得自愧不如，看來這汪大小姐在嫁人之前就沒少過男人疼啊!&rdo;

&ldo;哎哎哎，你們那都不算啥!俺是汪語蝶那晚的第一個男人，她早把本事都使俺身上了，到你們那兒都只剩應付了……&rdo;

……

他們跪在臺子上聊的熱鬧，下面圍觀的百姓則有的嗤之以鼻，有的興勁兒正起，有的跟著起鬨，有的神情冷漠。

只是不管是帶著哪一種表情的，他們都從頭聽到了尾，不捨得落下一句。

時至此刻，還有誰記得之前的流言?

蘇家姑娘?哎，不過只是些無根無據的葷段子，沒半個當事人站出來說道，也沒誰親眼目睹過，聽過就罷了，說多了倒覺沒味兒。

哪有這汪大小姐來的精彩!當事人排成一排在這兒追憶，描述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仿若那夜情景再現，直聽得人血脈噴張!

這哪裡還是跽跪示眾，宣講惡行罪愆，這簡單就是來給全京城百姓說書的!還是最香艷最令人慾罷不能的那種!&rdo;

學士府，曹管家看到汪大人臉色發青的回來，便一路跟著進了書房，伺候著把斗篷脫下。

他納悶的看著大人，想問這是在外頭遇到何不快之事了，可看這副臉色又不敢開口，只得將好奇和擔憂暫時嚥下。

汪萼進屋後便直僵僵的杵在書房進門處，彷彿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強撐著回了家，一但與外界隔絕了，便不想再多動半下。

曹管家深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不見老爺有任何動作，只見那雙老眼裡滿布著淒入肝脾的紅絲，卻又欲哭無淚。

頓了這許久，曹管家終是忍不住了，謹慎的輕聲試探了句：&ldo;老爺?&rdo;

汪萼依舊杵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

&ldo;老爺?&rdo;曹管家這回聲量稍大了些。

就見汪萼那張臉緩緩側過，面色死灰，雙眼痴迂的看著曹管家。不知為何，曹管家竟覺得汪萼瞬間蒼老了許多。

既然已經開口了，曹管家便想乾脆問明白，是以凝眉道：&ldo;老爺，您這到底是遇到何難事了?二十多年了，您一直信任老曹，何不說出來讓老曹為您分憂?不管何事，它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