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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我,你根本不知道婚姻是什麼 你根本不知道愛是什麼,你根本不懂我有多痛苦。」
哭聲又傳到溫鬱金耳朵裡,越來越大聲,可許常像沒聽到一樣,繼續說著。
「你,你這個怪物!」許常眼裡含著淚,嘴裡吐出的卻是慢慢的恨意,「你就應該一個人孤獨終生,你就應該一個人,一個人!」
許常說完又哭了,淚水流了他滿臉,他抬手去抓溫鬱金的手,印著他去拿筆。
「鬱金,鬱金,對不起,對不起。」
「你放我走吧,你放我走吧。」
溫鬱金僵硬地抓起筆,他愣了一下,抬了另一隻手去幫許常擦眼淚。
「你,你別哭了。我簽。」
他簽得很快,名字被他寫得幾乎要飛出紙外。
許常看他簽完名字立馬把檔案過去,急切地看著上面的字,他看了好多遍。
突然抬起頭,笑著對溫鬱金說:「鬱金,我愛你。」
溫鬱金眼睜睜看著許常脖子上憑空出現了他的領帶,繞了很多圈,突然的,許常僵直著身體向後揚去。
「許常!!!」
他快步走到許常身邊,「許常,許常,許常,常常…………」溫鬱金一邊喊他的名字,一邊去扯領帶,卻怎麼也解不開,耳邊的哭聲越來越大。
「常常,常常…………」怎麼解不開,為什麼,為什麼。
那哭聲大得刺耳,溫鬱金找不到領帶從哪裡解開,喊不醒閉著眼睛的許常。
「嗚嗚……嗚……」
「別哭了!」
溫鬱金猛然轉頭大吼,卻看到幼年的他面無表情看著他,卻張著嘴發出哭聲。
「你看,溫鬱金,你連許常死了你都哭不出來。」
「你(我)這個怪物。」
溫鬱金聽著他自己和幼年的他同時說得話。
他猛得睜開眼,看到自己房間的天花板。溫鬱金喘了幾口氣,讓心悸感慢慢淡下去,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做夢。
溫鬱金慢慢坐起來,揉了揉額角,做夢的感覺並不好,他出了挺多汗,臉上涼涼的。
他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開了燈對著鏡子才發現不是汗,是滿臉的淚。
溫鬱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沒有表情臉上卻都是冷,又讓他想起夢裡的他,那個小時候的他,面無表情的哭著。
他開了冷水沖了臉,出了衛生間沒有回床上,而且翻出了櫃子裡的煙,走去了陽臺。
溫鬱金點燃一支煙,放進嘴裡,慢慢地吸一口,他不喜歡煙的味道,抽的次數屈指可數。最近抽的次數卻變得多起來,那次他碰見許常繞著他的領帶的當晚,他快抽掉半包煙。
老實說,尼古丁吸進氣管的感覺對溫鬱金來說並不好受,但他需要這種感覺,似乎這樣的不好受才能讓他在思考關於許常的問題上保持清醒和冷靜。
如果不這樣,他的眼睛總是浮現許常哭泣時的臉,光是看著他就覺得胸口煩悶。
實在要找一個詞來說,就是他不喜歡許常哭。溫鬱金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用了不喜歡這個詞來表達。
溫鬱金抽完一隻,又點燃另一隻,吸了兩口之後便用手夾著,等它慢慢燃盡。
等煙燃玩他丟進菸灰缸裡,又拿到衛生間裡倒進馬桶衝進下水道。
他擠了牙膏,給自己仔細刷了牙,,等確定沒有煙味的時候,溫鬱金出了房門,往許常的房間去。
許常正式開始在朋友那裡接受治療之後,他每晚都會固定一個時間來看看許常。因為病情的原因,他很擔心許常半夜出事。
溫鬱金輕輕推開門,首先看到的是地上丟著的幾個紙團,他再去看床上的人,蜷成一團睡著,被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