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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常抱著他哭,一聲聲,那麼清晰,那麼傷心,溫鬱金心裡一片頹然。
這就是痛苦嗎?這就是和許常相伴了這麼多年的痛苦嗎?
太痛了太痛了,怎麼會這麼痛,這麼痛,他的心被牽扯著,被刀片胡亂割劃,被燒灼著。
溫鬱金覺得自己呼吸一來一往都帶著毒,順著他的氣管流進他的肺泡,滲入他的血液。
他從前不懂痛苦,現在卻清晰地觸控到了痛苦。
他永遠也忘不了了。
這就是痛苦嗎?它具現化地出現,藏在許常最柔軟的地方。
溫鬱金的世界一陣轟鳴,他的世界開始下雨,傾盆大雨,將他淹沒。
「你不該結婚。」
「你不適合結婚。」
溫鬱金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抱住許常。
作者有話說:那麼我能擁有評論嗎。
第三十九章
最後溫鬱金只是僵著手臂拍了下許常的背,就兩三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控制好力度,他感覺自己很輕,但也許很重呢?
他的感覺總是不對。
他總感覺許常沒事,結果許常很痛苦,他感覺自己很好,結果他自己都病入膏肓。
許常還在小聲的抽噎,不知什麼時候抓著他的襯衫衣角,還在和他道歉。
和我道歉做什麼呢。
溫鬱金輕輕拉開許常的手,下了床去浴室擰了張濕熱毛巾出來,他給許常擦了臉,脖子,耳朵,所有他剛剛親過的地方,擦掉那些他留下的唾液,還有許常的眼淚。
又去重新洗了毛巾,拿出來準備給許常擦臀和腿根,許常突然拉住他:「……不用了,不是,不是什麼都還沒做嗎?」
溫鬱金深深看了他一眼,拿著毛巾的手腕動了動,輕輕睜開許常的手,拿著毛巾只輕輕幫許常擦拭。
擦到腿間傷痕的時候,溫鬱金更放輕了動作,許常低著頭看溫鬱金的後腦和脖頸,還有隨著他動作輕輕拉伸的肩膀和背肌。
他以為溫鬱金會問他什麼,而溫鬱金什麼都沒問。只是幫他穿好褲子,到浴室把毛巾掛回原處,撿起剛剛丟在地板上的皮帶。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許常面前,摸摸許常哭紅的眼角:「休息吧。」
「你生我氣了嗎?」許常問他,眼睛微微睜大,溫鬱金看到他的眼睛還有些剛剛哭出來的紅血絲。
「沒有。」溫鬱金搖搖頭。
「那為什麼要停下?是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不是,我只是…………」
「是太醜了嗎……對不起對不起?」許常又想落淚,眼淚從淚腺裡慢慢溢位來,再多一點就要從眼角流出來。
溫鬱金親親他的眼角:「沒有,你沒有,常常。」
「那、那為什麼?」
溫鬱金不知道怎麼答,他只避開許常的視線,又說一句:「休息吧。」
他站直身體,剛走到門邊,就被許常叫住:「你呢,你要去哪裡?」
溫鬱金捏緊門把:「……公司還有點事,我去處理了在回來。」
許常靜了很久:「…………那你早點回來。」
「嗯。」
「記得換件襯衫。」
溫鬱金聽著許常的話,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襯衫,衣服在剛剛被揉得很皺,有個釦子搖搖欲墜,自己的領口還有些濕痕。
是剛剛許常弄上去的,溫鬱金抬起手摸了摸,指腹有些濕意。
他站在走廊的燈下愣了一會,沒管許常的話,直接下了樓,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胡亂穿上出了門。
溫鬱金開著車,公司倒是有事但也不必現在就去處理,他這時間彷彿無處可去,只好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