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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虎山行，並且她隱約感覺到，這是一種邀請。

就像春末夏初，水花紛飛的溪澗邊，那個面溪而立的背影，和轉過頭後，意味深長的眼神。

泠琅緊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是如此從容，即使被從天而降的一柄刀指著，也毫不驚慌，甚至在同刀的主人對視。

那雙薄而挑的眼中，深沉而含蓄，沒有流露任何情緒。

看到這雙眼，泠琅竟一時忘了自己如何開場，她只想到初見之時自己是如何形容這個女人。

淵渟嶽峙。

那是不知曉其身份，不瞭解其作為的第一印象，而如今泠琅明白了一切，看著她，竟然又想到了這個詞。

泠琅冷冷地說：&ldo;我來問你三句話，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rdo;

女人一動不動：&ldo;朕為何要回答？&rdo;

泠琅絲毫不理會，自顧自問道：&ldo;第一件事，當初在玉蟾山，你已經認出了我，你為什麼不殺掉我？&rdo;

傅珏一語不發。

泠琅說：&ldo;因為你知道，我在找春秋談。&rdo;

&ldo;你知道我在找，也知道這一切在秦浮山的預料中，所以不願打草驚蛇，只想伺機而動。&rdo;

傅珏極輕地笑了一下：&ldo;你說得不錯。&rdo;

泠琅極快地說：&ldo;第二件事，你活不了多久了。&rdo;

&ldo;你當年兵行險著，為瞭解毒而懷孕生產，那幾年過得輕鬆，但現在毒素殘留，反而變本加厲。&rdo;

&ldo;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對不對？&rdo;

傅珏依舊那樣深深地看著她，平靜而威嚴：&ldo;這是你父親說的？&rdo;

即使在這種境況下，她的氣度依舊像個帝王。

泠琅沒有正面回答，她只說：&ldo;看來，你已經承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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