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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吧。&rdo;男人坐在一口黑色的漆木棺材前，背對著羅新玉，昏黃的燭光在牆壁上投射出一個寂寞的影子，令人神傷。

池蔚原本蹲在角落裡，見狀，忽然一躍跳到了那棺材上。殷若懷一驚，抬手就將它揪了下去，順手丟給了自己徒弟。

&ldo;乖，我們回去了。&rdo;羅新玉按住貓咪四下揮舞的爪子，抱著它緩緩朝山外走去。

&ldo;阿玉，我很不開心。&rdo;池蔚撓了下他的衣領，試圖爬到對方肩上，然而那隻紅羽鳥極其嫌棄地扇了下翅膀，一股強烈的敵意撲面而來。

&ldo;你也是一隻妖怪吧?&rdo;池蔚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終於察覺到這鳥兒的與眾不同。

屠凌冷哼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ldo;小東西，你這是看不起我?&rdo;池蔚莫名火大，屠凌卻是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ldo;爾等宵小，不配知道本尊的身份。&rdo;

彼時的屠凌，是整座泰山府最年輕的司長，最是春風得意，也最是傲氣凌人。

池蔚縮了縮脖子，低聲嘟囔著：&ldo;這麼兇，小心孤獨終老。&rdo;

他只是嘴上這麼說，實際一點行動都沒有。從屠凌展現出自身氣場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毫無競爭力。

一貓一鳥，相顧無言。

池蔚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覺得天空沒有顏色，日子無趣，所以記憶也是懵懂。只能隱約想起某個大雨之夜，桐笑非又哭了一次，殷若懷和關風月都沒有回來。

&ldo;你不要哭了，就當我求求你。&rdo;池蔚爬上她的後背，盤起身子蹲在她濕漉漉的頭髮上，&ldo;我給你暖一暖，你這樣會著涼的。&rdo;

桐笑非哭了一會兒，再站起來的時候，目光已然深邃許多。池蔚眼看著她摘下懸在窗簷下的風鈴，藏進了櫃子裡;又看著她重新梳了頭，披上一件嶄新的外袍，甚至輕輕描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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