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關風月看著昏睡的張黎，竟然有些擔心那個人沒有聽到自己最後的那句話。

他輸了，從柳河渡口相識那天開始。

屠凌感受到時間再緩慢倒流，連同記憶都在被篡改。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只將羅羅抱在懷裡，靜靜地做著一個旁觀者。

桐笑非手裡的那顆心不見了，她睡了過去。

關風月也是。

傅青竹好像還是那個細緻的考古專家。

而殷若懷，彷彿回到了從前。

屠凌沉默地算了一卦，張潛能力拔群，所以逆轉時光，將這次的事件抹去，並且，適當地改變了眾人部分記憶。但再出色，畢竟只是個凡人，所以在這之後，勢必會出紕漏，也勢必代價慘痛。

&ldo;灰飛煙滅了啊‐‐&rdo;

她輕聲嘆著，抬頭看了眼朦朧的黎明，心頭忽然湧出一股迷茫。

人類的每一個決定，都難以預料對錯，那麼她作為神明，存在的意義在哪兒?是為了糾正過錯，避免悲慘的結局，還是為了其他呢?

&ldo;作為神明，只要傾聽就好。&rdo;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ldo;遺憾、痛苦或是美滿、幸福，那都是人生所必定經受的。他們做出決定，得到結果，我們站在生與死的邊緣，也只能目送他們來了又走，哭著、笑著，再去經歷另一個世間。&rdo;

&ldo;大人，小神不懂。&rdo;

屠凌撫著懷裡的鳥兒，喃喃著，&ldo;可我現在不想袖手旁觀了，我可以做我自己的選擇嗎?&rdo;

&ldo;可以。&rdo;

老人應允了，&ldo;放心去做吧，你也是時候去明白一些事了。&rdo;

&ldo;多謝大人。&rdo;

屠凌頷首，衣袖一拂，便將這慘澹的景象掩蓋住了。

第40章 屠凌的選擇

傅青竹正在辦公室備課，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學生敲響了屋門。

&ldo;請進。&rdo;

&ldo;老師，我來還書。&rdo;

張黎情緒不高，眼眶微微發紅，似乎有什麼傷心事。

&ldo;怎麼了?&rdo;傅青竹很喜歡自己這個學生，聰明好學，也天真坦誠，一張臉上藏不住任何秘密。

&ldo;家裡有些急事，我得馬上趕回去。&rdo;張黎將手裡的一沓書籍放到傅青竹的辦公桌上，&ldo;已經去教務處請過假了，大概一個星期後回來。&rdo;

&ldo;路上小心。&rdo;傅青竹隱隱猜到了緣由，估計是張家老爺子去世了，要趕回去處理後事。

&ldo;嗯，謝謝老師。&rdo;

張黎匆忙道別，便轉身而去。

傅青竹的食指摩挲著書角，他印象中，張黎的爺爺很博學，很健談，但身體不太好，今年更是一直臥床在家，想來，也是時候了。

傅青竹很惆悵，有種故友盡離散，往日不可追的悲傷。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張家一趟。

傅青竹驅車回了家，準備收拾一兩件簡單的行李，立刻就走。結果剛進樓道，就撞見了對門的鄰居。

&ldo;老關，出去買菜呢?&rdo;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心頭卻一痛，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ldo;是啊，我家小非今天要回來吃晚飯，我出去買點她喜歡的。&rdo;關風月穿著很隨意，頭髮有些蓬鬆，應該是剛睡醒。

他總是很忙，早出晚歸，但傅青竹並不清楚他具體是做哪一行的。

兩人匆匆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