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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指著李二孃罵道:「她個災星,竟然敢佔熊屠戶的便宜,豈不是活夠了!她要作死,可別累了咱們家!」
張大郎忙道:「阿孃,你別急,我說說她,這就給人送回去。」
張大郎給李二孃使眼色,李二孃倒是看懂了,紅著眼睛道:「大郎,我已經答應熊夫郎了,要是不給換,他二人燕爾之際,吹吹枕邊風,怕熊屠戶還是要記恨咱家!」
老婦氣得指著她又罵,把大兒媳婦罵得哭了起來。張大郎實在疼他娘子就道:「沒事,吃食咱們先留下,晚上不吃,等熊大郎回來要是不過來討要,就說明他不在意,便算完了。過來討要,咱們說明情況還他就是。左右現在二孃答應了,不給那熊夫郎恐會得罪於他。」
老婦憤憤地瞪了大兒媳婦眼,哼道:「那就先這麼辦,記得,可不能給少了。」
李二孃按市價給換二升麵粉,十一個雞蛋,這其實有點多了,全是怕熊屠戶會打上門。
唐壽看換了這麼多東西忙道謝,然後樂樂呵呵剛要往回走。卻不想一轉頭,正撞上了熊壯山。
熊壯山滿面怒氣,加之身上那股血腥的暴戾,嚇得唐壽打個激靈,他知道熊壯山又誤會他要離開,然而他同樣清楚盛怒下的暴戾屠戶是根本不聽他解釋的,下意識地就轉身要逃,這一逃把熊壯山徹底激怒,如同咆哮擂胸的大熊,一個大步就攆上人,然後拎小雞崽似得輕輕鬆鬆給扛了起來。
唐壽如小雞崽般被扛回來重重摔在破草蓆上,木床搖搖欲墜,發出負隅頑抗地吱吱聲。
唐壽手腳並用,沒爬兩步,熊壯山便重重壓在他身上,唐壽登時如被壓在五行山下,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根本不待他喘息,熊壯山就湊上來堵住他的嘴,一陣胡亂攪弄。唐壽又氣又急,可拼盡了力氣使勁捶在熊壯山身上的拳頭對於熊壯山而言,大抵和調情般,軟綿綿沒一絲力道,反而只剩下助興。
三兩下熊壯山就把唐壽扒得溜乾淨,凶神惡煞道:「還想離開我,沒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就只能給我做夫郎!」
等熊壯山折騰夠了,唐壽是徹底爬不起來,有種從閻王手中搶回一條命的僥倖感。
他肚子本就餓,這會兒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完,只覺得更餓,彷彿能吃進一頭牛,咕嚕嚕叫個沒完。
熊壯山把他從硬邦邦地胸膛裡挖出來,如同一隻吃飽喝足的饕餮般愜意問:「餓了,我去給你熱飯。」
一想起要吃灶下那些清水燉出來的爛肉,唐壽就連忙拒絕,「我不吃家裡的那些剩菜。」
熊壯山意外好脾氣道:「那你想吃什麼?」
提起這個唐壽就生氣,剛才怎麼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知道堵著他嘴巴蠻橫地攪弄。
唐壽沒好氣道:「本來想做打滷面的,結果倒好,剛去鄰居家裡換了麵粉和雞蛋回來,你就發瘋,那些麵粉和雞蛋都灑了一地,還吃什麼?」
熊壯山摟在唐壽腰間的手忽而如鐵鉗般將他緊緊桎梏,被折騰的如折了般的腰被這麼一勒,痠疼的唐壽不禁叫喚出聲。
「你不是要逃跑?」
「疼,疼,腰折了!」唐壽拼命拍打熊壯山的大掌,這傢伙手勁怎麼這麼大,捏得他疼死了。
熊壯山略微鬆了松力氣,仍是把人緊緊摟在懷裡,不許他亂動。
「你真不是要逃跑?當真只是換吃食去了?」
「當然了!你見過誰逃跑出走不偷錢,拿一堆生雞蛋生麵粉的,我又不是老鼠,難不成餓了還能生吃。」
熊壯山被懟並不惱,反而臉上生出些許笑意,放開緊迫勒人的手。
「你想吃,我這就再去給你換。」說著起身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穿好,轉眼就出去了。
唐壽撇撇嘴,壯得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