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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他沒有覺得對方身為女子，做暗衛比不上其他男子穩健，從而將她送去宮女做暗樁，是不是如今被人歆羨、耀眼如斯的人，會變成他呢？

不過很快他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簡直是魔怔了，且不說教導他讀書的都是大儒學者，豈是一個宮女比得上？就算當初真的把素菀這暗衛留在身邊，他也……絕不會聽從對方任何一句話。

可笑，當換個角度想一想，七皇子也夠可憐了，居然淪落到去聽一個宮女教誨，甚至……七皇子對素菀如此喜歡和尊敬，說不定將來還會被這宮女把持住，徒給他做嫁衣……

季清原本冷下的心，又熱切了起來，他雙目微微明銳的看向素菀，心中已經在深沉的算計著什麼。

就在另一旁，時刻關注他的皇女心下一沉，她心中剛覺不好，就見不遠處同樣立於眾人中央的四皇姐搖了搖頭，似乎想通了什麼一般，向皇帝微微行禮，&ldo;七皇弟所言，令我羞愧，我讀書不過是為了母妃，加之心中好奇，這位宮女卻是生活所迫非讀不可，與她相比，比不過她我也不該覺得丟人或者窘迫，追求的目標不同造成的結果也會不同，這場比試，是我輸了。&rdo;

皇室之人都注意臉面，換做平常時候，四皇女是怎麼也不願意認輸的，但有了其他姐妹那麼一攪和，看樣子是非要讓御醫將兩份卷子分出個高下不可了。

那三道題，四皇女自以為答得上海可以，除去第三題瞎編亂造之外，其他兩題都還靠譜，可當她看到另一邊的宮女答卷後，強大的自信頓時粉粹。

因為她眼光是有的，對方所書寫的，都是她面對試題後突然想不起來、或者從未想到過的，從對比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對方的答卷，比她高階多了。

如今即將被公佈結果，她倒不如先認輸，也好給在座眾人留下個好印象。

四皇女也是有點心眼的人，她知道恃寵而驕的皇女，大家都不會喜歡，而從小她母妃就教給她如何經營自己的名聲，不然皇室那麼多皇女，大家一起上的學堂，為何獨她一人被認為書香氣質濃厚，書都得多？還不是她經營的好！

可就連四皇女都沒想到，就在她認輸之後，其他皇女對她恨其不爭，認為她是見到了七皇弟才退卻故意認輸，不依不饒的非讓御醫據實評判後。

那御醫抬起頭時猛然一呆，似乎才從答卷中回過神來，他茫然的看一眼四周，待聽到身邊幾個皇女詢問結果後，他才終於有所反映的哎呀一聲，&ldo;……老夫也沒想到，自古傳下來的醫膳方子，一代一代的修改過後傳承至今，居然還真能再有改善的餘地。&rdo;

&ldo;啥？&rdo;那口齒一向伶俐的皇女一愣，只覺得御醫大人答非所問，&ldo;什麼改善方子？&rdo;

&ldo;就是這張答卷啊！&rdo;御醫激動的將楊綿的卷子拿出來，蒼老的手在卷子上微微激動的抖動著，&ldo;本來老夫只出了三道書本上的題目，作答者默寫醫膳方子就可，但這張答卷上，不僅寫出了規範作答的方子，還給出了方子的改良版！老夫一開始十分不屑……認為是瞎改，可越看卻越覺佩服，因為方子變動之下，不僅熬製步驟簡略，藥效還增強了……這位姑娘，你可否與老夫詳細說一說，這方子你可曾檢驗過？是否可行？&rdo;

&ldo;我所答皆是我試驗過的，由於日常經費問題，所以我習慣性把步驟複雜、用料多的方子，轉變成簡易版本，讓大人見笑了。&rdo;對面的楊綿神色微微鄭重，也認真的回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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