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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制的杯壁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黎欣望著沈靖這副沒臉沒皮的模樣,頓覺無力無聊。
他就是這樣,把她的反擊全當作小打小鬧。
她平日裡故意將他掐出血,他不會生氣。
她用最惡毒的話來罵他,他不會生氣。
但她逃跑他會生氣;她偷見前男友,他也會生氣。
黎心臉色暗了暗,她見不得沈靖順心順意,可也承受不了他生氣的後果。
他生氣了只會在床上討回來。
氣不過。
她一把奪過沈靖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精辛辣的味道刺入鼻腔,又燒得胃裡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黎父放下筷子,「你這孩子喝這麼急幹什麼!!」
那酒的度數本就高,他們這種常年喝酒的人都只得一口一口抿著喝,一次性喝完一大杯,不要命了?
餐廳一頓亂,黎母吩咐廚房趕快做醒酒湯,傭人都是帶跑的。
沈靖蹙眉不悅,他摸著黎欣的臉頰,她臉上滾燙一片。
眼角已有幾滴淚花了。
他不喜歡黎欣用自己的身體健康來開玩笑。
況且她的酒量本就不好,一大杯酒精度數極高的白酒入口,那種難受可想而知。
黎欣手撐在桌前,抬眸看著眾人為她慌亂。
餐廳裡的人彷彿兵荒馬亂,每個人都在動著。
彷彿她又回到了以往說一不二的黎家大小姐生活,她被所有人寵愛,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飯前的時候,母親趁沈靖上樓的時候,給她說了家裡的情況。
黎欣心情煩躁。
她不願父親坐牢,也不願賠上自己的一生。
可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情。
黎欣喉嚨泛著乾嘔,精緻的臉頰有了兩片紅暈。
她好難受,眯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
沈靖耐心撫了撫她的背,有些氣惱她這般對自己的身體。
可動作卻溫柔。
沈靖皺眉,將焦急表露在了臉上,「還受得了嗎?受不了去吐出來。」
她淚眼婆娑。
眼前的人影模糊,有人給她遞紙,有人遞水,父母的臉上似乎含著以往的那種擔憂。
她哇地一聲哭出來,委屈得不行,「受不了。」
受不了她不是父母心尖兒的嬌嬌了。
也受不了餘生得和沈靖度過。
——
沈靖最終還是將人帶回了公寓。
臨走的時候,黎母哭著求他一定要好好照顧黎欣。
他默了默,鄭重回復,「一定。」
床上的女人被他清洗乾淨了,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月光照進來,讓他看清了她微嘟的唇。
這酒極烈,她躺在床上渾渾噩噩。
似乎是難受,她那精緻的小臉快皺成了一團。
沈靖靠在落地窗上,指尖的猩紅在夜色中像個會跳舞的精靈。
他將煙送到嘴巴,用力吸了一口,再次吐出煙霧的時候薄唇微張,眉頭挑起,若有所思。
煙霧繚繞,他的眉眼看上去極壞。
今夜她的傷心有跡可循。
不就是他要娶她了嗎,可她不願。
公寓在頂樓,沈靖緊靠在落地窗上,背後就是萬丈深淵。
而他的前面,是有溫暖舒適的軟床和她。
該如何選擇不言而喻。
他皺著眉頭。
床上的女人發出呢喃的聲音,嘴唇微張,嘀嘀咕咕。
那抹猩紅快燒到手指了,沈靖反應過來,將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