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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呼喚,老人很久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定睛望去,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出現在眼球裡。
“我是在做夢麼?怎麼這麼像那個殭屍?難道我死了麼?”老人自言自語了一番,吃力的想要支起身子。
葉輕語連忙上前扶住,幫他坐正。
這回老人看的真切,這傢伙……真的是哪個殭屍??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當初可沒害你,……我可……可是救了你的命的!”老人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身體受了重傷。哪裡能逃得過?
“爺爺,爺爺,我是當初你救的那個人啊!我不是殭屍。你看看我,好生看看我啊!我不是殭屍!”葉輕語一著急,往前走了一步。
老人嚇得瑟瑟發抖,看葉輕語上前一步,一激動差點掉下床去。
葉輕語一把抓住老人的手。慢慢的將他放回床上,輕柔的說道:“爺爺,別害怕好麼?我找的你們好苦啊,自從那日離開之後,我好想你和瑩瑩啊。”
葉輕語轉過身去,背對著老人,眼睛緩緩的閉上,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下臉龐。
“爺爺,你知道麼?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依稀記得當我五歲的時候,與野狗爭奪食物,和其他孤兒打架,就為了那麼一口飯吃,常常弄的滿身是傷!經常是有好心人給個饅頭,還捨不得吃,就怕吃了這頓,就沒了下頓。”又一顆眼淚順著臉龐滴了下來,葉輕語緩緩蹲下,躲避著老人的目光,聲音也有些哽咽。
“小時候的我重來沒有感受到過溫暖,有的就是那冷冰冰的大地,混合著垃圾一樣的食物,還有全身無處不在的傷。沒有人來關心我,這一切的一切,我從來沒體會到過”,“那一次我去山上摘野果,不知道怎麼回事掉下了山崖,之後便失去了知覺。”頓了頓,偷偷的摸了下眼淚,葉輕語繼續說到。
“您和瑩瑩救了我,您冒死幫我採得靈藥療傷,我才在瑩瑩的悉心照料之下得以康復。可是,那種模糊又溫暖的感覺,我從來沒體會到過!您知道麼?我當時思維很模糊,我恐懼了,恐懼了那種感覺,所以我逃了,逃離了你們的小屋!逃出去繼續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但是,沒有多久,我就懷念起那種感覺,我和您和瑩瑩一起生活的時光。我想起了您那種看似怒罵,卻又心疼的樣子,我想起了瑩瑩在我身旁心細照料我的日子!我瘋狂的跑了回來。我想找到您和盈盈,我想要和你們在一起!因為你們就像我的親人一樣!那種只有五歲以前才有過的感覺。您知道麼?”說道這裡,葉輕語早已經泣不成聲,淚水緩緩滑過臉龐,看起來竟然柔弱無比,哪裡還有一絲昨日的瘋狂暴虐?
“可是,當我回到小村的時候,您和盈盈已經走了,我想要去問村民,可是……可是……”葉輕語不敢再往下說去,猶猶豫豫的支吾不清。
老人一聽到這裡,原本掛滿淚水的臉龐一下子呆滯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心中,那是一種直覺,那種直覺曾經救了自己很多命!不由得掙扎期身子,急忙問道:“村子怎麼了??村子怎麼了?快說啊!”
由於說的太急太快牽動了傷勢,老人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倒在了床上,大聲喘著粗氣,但是兩隻眼睛卻死死盯住葉輕語,嘴裡喃喃道:“村民們怎麼了,快告訴我好不好?孩子,告訴我!”聲音都隱隱帶上了哭聲。
葉輕語見老人倒在床上,急忙起身,也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痕,爬到老人生邊,說道:“爺爺,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那日我回到村子,找不到你和瑩瑩,便起身出門……”葉輕語慢慢的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了老人,包括所有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喪屍這一事實。
老人聽完,頓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