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利用(第3/4 頁)
“來瞧瞧,我這麼寫行不行?”恩秀抬起身子轉過頭看,見人已然睡去,她臉上的意容也凝結住,顯得失落。
“佛祖,我這是入了空門麼?”她不禁自嘲了句。
那知她再在紙上續了數言,待收好信紙和筆,站起來去熄燈,床上的人卻坐起來道:“秀,去給我打盤溫熱水來,兩三天沒脫下這麵皮了怪難受的。”
恩秀看著徐三晚突然醒來的樣子,倒不覺得吃驚,因為以前老見他睡過去十數分鐘後,便會再無睡意的醒來,然後精神得一整天,很懷疑他是否生理機能有點特殊。
徐三晚把臉泡在溫水中慢慢撕開臉上的麵皮,把一片活似人臉的化學制品提在眼前,道:“古有鬼魂畫皮,今有活人變臉,殊途而不同歸,鬼魂掏人心,活人掏鬼心。”
“你是有感而發呢。”恩秀走向窗邊往外偷偷窺過一眼。“小心窗下有耳,咱現在是被警隊的人盯上了,是不是你的身份被人識穿了?”
“是在保護咱們呢,那局長要用到我,即使知道我身份有異,眼下還不想識穿我的。”
恩秀洗了把熱毛巾給三晚臉上擦去沾著的膠粘質,道:“你咋知道得這清楚,別不是你有恃無恐了,連這塊臉皮都不想在他面前蒙了?”
“不行,這臉皮還得蒙,可我擔心這麼蒙下去,那天卻把自己給丟了,到那時就只有你認得我了。”
“說啥呢,不是還有你的兄弟們,你的同志麼,他們還能把你忘了!?”
“秀,人總有迷惘和虛弱的時候,你不知我把腳踩進了什麼樣的境地。”徐三晚一把把恩秀抱進懷裡。
第二天夜裡,徐三晚和老譚,花二碰了頭,一起去到驛馬場的西社堂口。
其時那個鏢行的大堂裡,燭火搖曳,嗩吶,鑼鑔聲聲作響,間歇時做法超渡亡魂的道師頌念著摧人心魄的符文咒語,不時還聽到哭婆的啼聲,弄得四下裡陰陰森森的。
原來是幫會的人在為大當家都爺做法超渡。
三個人出現在大門外的路上,看見堂屋裡兩邊靠牆站著數十幫眾,個個披麻戴孝肅立在那,一大幅奠牌下供著香火牲頭,供奉桌跟前的地上擺著一口棺材,披著紅綢道袍的道公手提鈴鐺,正念念有詞,繞著棺材轉。
道公停下手和口,候立著的弟子立馬吹起嗩吶打起鑔,棺材一旁的地上跪趴著兩哭婆也埋力地演著。
練武奎蹲在一火簍子前往火堆裡丟紙錢,火光映著他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忽聽門口有聲音喊:“有客到。”
練武奎向門口出現的三人望去時,幫徒中有人已向來人衝出,有的還撥出槍指向其中一人,喊道:“你還敢過來?”
練武奎從那人的身影也認出他是誰,立馬出聲喝住手下,向來人走近。
“幹什麼你們!大當家都爺正上路吶,你們是要打擾他走錯了路麼?”練武奎低聲唬著他幾個圍著來人的手下。
“老大,昨天就是他放的炸彈!”一門徒指著三人當中的徐三晚道。
“我眼睛哭瞎了看不出來麼!”練武奎低聲喝乎道:“既是這場合下,來訪都是客,你們還怕他再放個炸彈不成?”
一眾手下只得退回牆邊,還有人指著他們三個,道:“先看你們要怎的。”
這下老譚對練武奎拱手說道:“冒然來打擾了,要知是幫會設道場渡亡,我們三個當擇日再訪。”
練武奎從火光中認出老譚的樣子,他不免吃驚,但很快想到他為何會出現,見老譚並沒有把事情挑明瞭說,他也就裝作不認老譚的,回應道。
“人死了就得設壇超渡好上路,要不弄得隆重張揚些,還怕有人說咱無情無義。”練武奎可能還為昨天聽到的一句話,覺著氣堵。
“你小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