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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墜不是這樣用的。
怎麼能用來當床帳的裝飾品,錯了。
「怎麼不專心?」
裴承喻伏在她耳側,聲音委屈又可憐:「江老師,我學習了好久,現在檢查學習成果你怎麼能不專心呢。」
「嗯?」他尾音上揚。
江沁禾卻覺得渾身和過了電一樣,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所有的話都凝在胸腔,壓抑得不行。
所有的連貫話語都變成單音節,慢吞吞的,然後極為困難地從口中擠出來。
裴承喻不太喜歡雨天。
他討厭原本乾燥的手,原本乾燥的衣服,都因為一場大雨,然後變得潮濕的感覺。
只是今晚,他突然不那麼討厭下雨天了,手上沾染雨天的氣息,好像也是快樂的。
明明下雨天的聲音,雨水爬上手掌,染上手指,都是那樣的讓人開心,難以忘卻。
潺潺小溪,也會因為這場大雨而產生小小洪流。
技藝由淺入深,江沁禾知道這個道理,也知道做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地來。
只是她沒想到裴承喻也是這樣,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地進行這件事情,由上及下,都會開出緋色的花朵。
大雨沖刷,在柔軟的地面衝出小坑。
然後雨滴逐漸變大,雨的力度加重,已經不再滿足於剛才的淺嘗輒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用力的狂風暴雨。
吊墜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了下來,江沁禾微微偏頭,唇就碰到了有些冰涼的玉。
後來那塊玉也糊裡糊塗地熱了起來。
咯到了她的牙。
「吐出來吧。」裴承喻挺了下,摸著她的臉頰說:「玉還是有些不舒服。」
江沁禾不喜歡討論這個問題。
直到昏昏睡去,她還是能聽到這個舒服與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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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過後,江沁禾和裴承喻回了趟景川,回老宅看了老太太,又去看了一趟工作室。
工作室已經掛了很久的停業牌子,小思考研上岸,去了新城市上學,其餘的工作人員也都重新找到了工作。
看到熟悉的門牌時,江沁禾心裡突然多了幾分苦澀。
「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隨隨便便的一個衝動決定,改變了許多事情的軌跡,而她,還在做一個縮頭烏龜。
非遺中心,她根本沒有勇氣踏足。
工作室逐漸撤離視線,江沁禾看著不斷倒帶的景色,喃喃自語。
「不知道。」
裴承喻單手把著方向盤,回她:「我沒資格說你做的正確與否,但我希望,你開心就好。」
「現在的工作你覺得開心就可以,如果繼續一件事情會讓你難過糾結,私心來講,我不希望你繼續做那件事。」
去過青州看望外婆,江沁禾和裴承喻又回老宅接走了巧克力。
巧克力很快適應了新環境,也在溫江城交到了好朋友,每當有狗狗來到門口的時候,就能看到巧克力興奮跑出去的樣子。
江沁禾趴在院中的小桌上畫線稿,裴承喻正在內院種花,沒過一會兒,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了下。
來電顯示陳舒邇。
「最近怎麼樣啊,小禾苗。」陳舒邇聲音很大,背景音好像聽著很雜。
「你在哪?」江沁禾把手機拿遠了些,微微皺眉:「大白天的,你在蹦迪嗎?」
「……」
陳舒邇吸了口氣,耐心地給她解釋:「我沒,我在壽宴現場。」
「許家辦壽宴,說起來,這家的大小姐你還認識,許秀雅。」
陳舒邇把手機夾住,手還在調整裝置:「我聽說裴承喻拒了,不過我看到了裴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