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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回來,在樓梯口碰見周放。
他正從閣樓上下來。
手裡拿著個小箱子。
一時間對視,好像也有點尷尬。
陳燦找話說:「哥哥,我點了你常吃的那家的醒酒湯和養胃粥。」
他點了點頭,抬腿往包廂裡走。
陳燦猶豫了一會,跟著他進去。
「坐這。」
他抬了抬下巴,往沙發上示意。
陳燦坐下,問:「你好點了嗎哥哥?」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杯,「我倒了杯熱水。」
周放掃了一眼,沒有要喝的意思。陳燦有些著急,她起身:「那,要是還痛,我們就去醫院吧。」
周放看起來神色正常。
但向來他生病什麼也不怎麼在表面上顯露出來,所以她也摸不準他到底是嚴不嚴重。
剛剛周放不在包廂,她實在著了急,又仔細回想一下。
他既然都捂了一下胃,雖然只有一下。照他的性格來看,這,應該還是挺嚴重的。
周放看了她一眼,「沒事,你坐下。」
他伸手拿了那杯熱水,仰頭喝了一大半,再擱回去。
「頭髮紮好,我給你塗藥。」
他從剛才拿著的小箱子裡翻了翻,翻出一瓶醫用酒精,一小節藥膏和一包棉簽。
陳燦愣了一下,說:「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塗。」
周放充耳不聞。
他直截了當的把酒精倒好,又將棉簽沾濕。
他弄好轉過來,見陳燦不動,直接抬手把她一邊頭髮攏起來,露出她一節白皙的脖頸,他出聲:「偏一下。」
陳燦還在試圖掙扎:「我沒事的,哥哥,你胃——」
周放別住她下巴,把她頭往他這側偏。
他動作大了扯到她傷口,陳燦輕輕吸了口氣。
白細的脖頸偏出好看的弧度,耳下一寸左右有個很深的牙印,咬的狠了,破了皮,滲出血來。
這樣血紅刺目的傷,落在她白嫩的脖頸上。
周放唇線瞬間繃直。
她面板薄,傷口比他想像的嚴重。
陳燦見周放看著盯著她的脖頸不說話,喉結緩慢的滾動。
她看不到傷口不知道有沒有破皮,之前和他糾纏也沒怎麼在意,現在被他這樣盯著看,那傷口反倒嬌氣的疼了起來。
「沒事,一點都不痛,就你剛…咬上的時候有點痛。」
周放回過神,他垂眸,「忍著點。」
冰冷濕潤的棉簽碰上她的傷口,難忍的刺痛傳來,她努力剋制自己不動彈。
酒精消毒進行了兩次。
他又翻出一瓶碘伏和生理鹽水,繼續反覆消毒,好在碘伏不痛。
最後他塗上藥膏。
出去打了個電話。
進來以後他說:「等會醫生來給你打支破傷風。」
陳燦拿手機原相機照著看了看,就出了一點血,「也沒…那麼嚴重吧」。
她看了眼手機,都10點了,「明天我去打也行。」
中途點了粥和醒酒湯來了。
酒保拿了上來,粥和湯都熱著。
周放在陳燦的注視下,每個敷衍的喝了幾口,就撂下筷子不動了。
沒過多久,來了個年輕的醫生。
是周氏的私人醫生,看起來和周放挺熟的。
他看了眼陳燦的傷,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周放。被這樣赤裸裸半曖昧半譴責的眼神盯著看,周放面無表情回視回去。
陳燦有心想替他解釋幾句。
比如她其實是他妹妹,又比如他喝醉了。
想了想這結果也不會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