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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敬業程度,必須五星好評啊!
然而季甜卻忘記了,這裡已經不是她之前住的誰都可以上樓的小區了。
如果真的是外賣的話,送來之前公寓的安保一定會打電話來確認,也不會是外賣員親自送上來。
她什麼都沒意識到,高興地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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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
沈宅第一次在白天迎來了它的主人。
「你是說,沈鉞回來了?」
秦韻如聞言,驚訝地放下茶杯。
「是,家主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了臥房,傭人都不敢去打擾。」
管家匯報導。
「事實上,據他們所說,家主的狀態非常不對,回來的時候嚇到了不少傭人。」
為沈家效忠了大半輩子的管家對於沈鉞的事知道得或許比秦韻如還要多。
沈鉞一反常態回了家,他明顯感到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很是擔憂地建議道。
「要不然,把文醫生叫過來吧?」
「文成嗎。」
秦韻如沉思片刻,蹙眉道。
「自從沈鉞成年,接管了沈家,這孩子很多事都開始瞞著我了。」
「罷了,給他打個電話吧。」
「是。」
秦韻如想到管家說的話。
「沈鉞回來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管家搖了搖頭。
「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了。」
秦韻如嘆了口氣。
「先聯絡文成吧。」
管家頷首退下。
……
…………
寬闊到甚至有些空曠的主臥,厚重的窗簾被嚴嚴實實地拉上。
在浴室裡,哪怕是輕微的響動也被無數倍放大,格外清晰,彷彿連心跳都能聽到。
遠處的百葉窗沒有完全拉嚴,透進來的光線照得室內昏暗而晦澀。
花灑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未盡的水滴滑過噴頭。
「滴嗒。」
到處都是水,像是退潮後的大海。
又讓人覺得風雨欲來,帶著股窒息般的壓抑。
沈鉞單手 撐著洗手檯,巨大的鏡子裡映出了模糊的身影。
她死死地攥緊拳頭,用力到骨節發白,弓起身發出一聲極力壓抑後發悶的喘息。
冰冷的水珠從發尖垂落,砸在被水淋得濕透的身體上。
「哈、啊……」
那張總是冷漠自持的臉也罕見地有了變化。
沈鉞的額角滲出了冷汗,睫毛因為疼痛顫動著,隱忍在半闔的眼底一閃而過。
沈鉞垂下頭,她似乎想要蜷縮起身體,常年往日對自己的嚴苛要求卻不允許她這樣做,又強迫地靠著單手撐住。
但越是這樣,她的大腦就越是發脹昏沉,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本加厲。
心裡莫名雜亂,各種陌生又晦暗的情緒持續切割拉扯著她所剩無幾的理智。
終於,沈鉞承受不住一般。
「咚!!」
鏡子被砸得發出一聲巨響。
拳頭攥緊又鬆開,撐在玻璃上,像是兩塊冰貼在一起,留下斑駁的水漬,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她像是想要宣洩些什麼,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沈鉞抓著胸口,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深深地陷入面板。
——那裡是心臟的位置。
而她甚至連這份痛苦從何而來都無從說起。
&039;我這是怎麼了?&039;
冰冷的水無法讓她冷靜,疼痛使她逐漸失去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