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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也在tsa那邊投了,就想著你要是有關係能不能幫我也問問。」周曉安搓了搓手指,表情有點僵硬,但話還是說出來了。
「行啊,問問肯定沒問題。但是你知道隔行如隔山,我也就是託人問問,別人公司怎麼決定,我是沒辦法的。」
「能幫忙問問就太感謝了!」
「客氣了,咱們什麼關係。」
「就是,等你能跑能跳了,我帶你出去玩。」
「行啊,只要我專業課這學期能過。」蔣茸表情自然,倒是讓周曉安放鬆了不少。
這件事蔣茸還真的沒敷衍他,找人問了幾句,知道了tsa不是因為他找的關係根本不會考慮他們學校的本科生,所以也不是周曉安一個人的問題。他知道之後反而不好去給周曉安回話了,只能按下不表,當做沒這回事。
(28)
清明節李鳴遠回家掃墓,蔣茸媽媽趁機給兒子找了一個男護工。反正之後李鳴遠要去上班實習了,最多晚上能方便照看蔣茸,白天阿姨又不願意加班,只能如此安排。
新來的護工是個陽光話多的年輕叔叔,大概三十四五歲,細緻認真,蔣茸雖然有點煩他嘮叨,但是也沒有提出要換人。沒幾天就適應了。
李鳴遠家離學校差不多四百公里,只是高鐵動車都不能直達,他選擇了坐汽車回去。
他家的親戚走動不算頻繁,但是總歸還是會來往。這次回家就看到姑媽也在他們家,貌似是準備一起去給爺爺奶奶掃墓。
簡單打了招呼以後李鳴遠第一時間就回臥室看他弟弟,剛進門,就被他弟弟吼:「李鳴遠你滾出去!」
他已經習慣了他弟弟這樣,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放下包,走過去,蹲在輪椅前,李鳴遠剛想問問他弟弟最近怎麼樣,對方忽然出手抓住他的頭髮亂扯,發起瘋來,嘴裡罵著些不乾不淨的話。
李鳴遠吃痛,但是沒躲開。
門外客廳裡的幾個人聽見動靜,都趕緊追進屋裡制止兩兄弟的拉扯。
李鳴遠的衣領被他弟扯得幾乎變了形,他看起來狼狽又有點落寞。
姑媽站在門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說:「發病啦這是?難怪要找些不知道是神是鬼的地兒花錢治病。」
「姐,你少說兩句!」李鳴遠他爸呵斥了一句,回頭又見兒子低著頭不說話,心裡也怪煩躁的。
姑媽拉了李鳴遠到外面,其實也不過是幾步路的地方,說話的聲音裡裡外外都聽得見,「遠子,那婆娘和她兒子又不知道哪聽來些神神鬼鬼的說法,現在逼著你爸拿錢出來給他去做什麼針灸。我看這是入魔了,明明都殘疾這麼多年了,還不死心。老老實實在家裡做點手工還能補貼幾個錢兒,是不?娘倆前幾天還鬧得厲害,陳冬說要自殺。我看他們就是想逼著你弄錢,可不能順著他們了。」
李鳴遠的姑媽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他聽出兩個重點,後媽和弟弟逼他爸拿錢,以及弟弟又想自殺。
他弟弟陳冬的病情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解決,但是出錢的事就與他息息相關了。
等屋裡兩個家長安撫好陳冬,大人都從屋裡出來關上了門。這會兒一家人總歸是要談到這件事了,避無可避。
一群人圍坐在李家原本不就大的客廳裡,呼吸湊在了一塊兒,讓人更加覺得窒息。
「你說吧,爸。」
「你說。」李鳴遠他爸又把發言的皮球踢到了妻子杜燕萍跟前。
幾個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姑媽倒是願意說,可是被他爸用眼神制止了好幾次。
「需要多少錢?」李鳴遠覺得只有這麼問,他們才能更直接地說家裡到底怎麼了。
果不其然,他們等他問出這句話來之後,什麼都好說了。杜燕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