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牧月法令》之下的巴黎 …(第1/3 頁)
歷史上,布林東在議會大廳,因為《牧月法令而怒懟羅伯斯庇爾的那番話,原本應是魯昂、布林東、塔裡安、梅爾蘭與克朗塞,五人集體“創作的合集”。
只是,布林東似乎受了安德魯的慫恿,一口氣將魯昂、塔裡安、梅爾蘭與克朗塞4人的臺詞全部搶光了。
等到說完之後,這個無比勇敢的鐵漢感到了一陣後怕,大呼自己“上了安德魯的當”。
於是,布林東不顧一切的,連夜跑回了北方軍團大本營里爾。
數天後,得知訊息的安德魯向這位孤勇者表示,如果羅伯斯庇爾真的指使兩委員捉拿布林東,他將協助後者秘密逃亡到尼德蘭聯省共和國,並贈送大筆現金,外加倫勃朗大師的另一副傳世傑作,《木匠家庭。
事實上,安德魯此舉是在藉助布林東的一連串發問,給那些支援羅伯斯庇爾《牧月法令,但又與“羅黨”爭權奪利的激進派委員的胸口紮上一根細針,這些人包括卡爾諾、康邦、蘭代、瓦倫與德布瓦。
那是布林東第一次在國民公會大廳上,毫無忌憚的指出,在羅伯斯庇爾的口袋裡,裝有一份四十人的處決大名單。而名單上的40人都坐在杜伊勒裡宮議事大廳之上,屬於國民公會的代表。
一貫缺乏急智的羅伯斯庇爾犯下了一個嚴重錯誤,他沒有當場澄清這個謠言,將口袋裡的紙條拿出來公佈與眾,而是以個人的權威強壓了此事,以至於事後人人自危,擔心自己就是黑名單上的人。
另外,布林東對他本人安危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順利當上“共和國教皇”的羅伯斯庇爾,正忙於在兩委員會的內部,與極端派的比約瓦倫和科洛德布瓦、瓦迪埃、阿馬爾等人,鬥智鬥勇……
從《牧月法令頒佈之日開始,就有成批的人被送上斷頭臺,每天有將近五十人被處死。這種空前的恐怖局面延續了近兩個月之久。
從1794年1月開始,斷頭臺的處決人數曾一度迅速下降,但4月份又有所上升,主要原因是共和國對旺代的鎮壓再次強化;5月份,死刑人數又開始回落;但從6月初,隨著《牧月法令的頒佈,處決人數又一次大幅攀升。
依據熱月黨人,以及隨後的督政府統計,從1793年3月到1794年8月,共有2639人被送上革命廣場的斷頭臺,而這其中一半以上,共計1515人,就是在1794年6月至7月之間被處死的。
在這些受難者當中,社會上層成員的比例也遠高於整個恐怖時期的總比例:38%的貴族和26%的教士受難者是在這兩個月被處決的,此外,還有將近一半的富裕資產階級。
歷史上的這一期間,國民公會的300多位議員基本上都是安全的。儘管有少數代表因為各種問題,的確被兩委員會喊去,在小黑屋裡問過話,但基本上都在24小時內予以釋放了。
可儘管如此,代表們依然生活在前所未有的恐懼中,很多人寧可跑到外省充當特派員,或是隱居起來,也不願意待在巴黎,終日提心吊膽。
等到布林東和梅爾蘭結伴“逃亡北方”之際,留在巴黎的新寬容派成員們,諸如塔裡安、勒讓德爾、弗雷隆、羅維爾、勒貝爾、克朗塞、圖裡奧、巴拉斯等人,也頻頻給遠在桑布林河的阿登軍團司令官安德魯寫信,希望這位志同道合,又手握軍權的將軍同志,能夠在危急時刻,“多拉兄弟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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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知曉歷史的程序,身為新寬容黨一員的安德魯,或許也此時也慌得一批。但有了上帝視角,一切都好辦了。
行軍途中的安德魯逐一回信,表示自己即將從布魯塞爾重返巴黎,會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