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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煙搖搖頭：「沒事。」

「我……」賀軼艱難地開口說，「我的病和蟲母有關係，平時很少發作，但只要只要接觸到和它有關的東西, 就會突然爆發。現在還沒有能治療這種病的藥物。」

「我小時候，」賀軼停頓一秒，「被人……」

「我知道，」時煙打斷他，抬頭和他對視，「你不用說，我知道。」

所以你不需要向我自揭傷疤。

賀軼動了動唇，沒有說話，有點狼狽地低頭，繼續幫時煙纏繃帶。

他沒有問時煙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現在更想問的是，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也會像這樣，把對方抱在懷裡，忍著受傷的疼緊緊握著對方的手，直到對方清醒過來才放開嗎？

但他最終沒有問時煙。

時煙抬起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右手，和賀軼一起站了起來，準備前往白色大樓集合。

一直在努力裝空氣的下屬終於鬆了一口氣，提著醫藥箱，遠遠跟在他們兩個身後。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距離，賀軼主動開口說：「你要把巴特蘭德的事情告訴奧卡西嗎？」

「要，」時煙點點頭，然後問賀軼，「巴特蘭德說，他想要整個聯邦是什麼意思？」

「他想要成為聯邦的獨/裁統治者，就像百年前的星際帝國皇帝那樣。」賀軼回答說，「元帥告訴過我，在巴特蘭德假死脫身之前，巴特蘭德曾經和他大吵過一架。」

巴特蘭德提出，聯邦軍應該徹底消滅皇室，建立起獨屬於自己的政權，推選最高元帥為國家首相，管理國家的一切事物。

但最高元帥不願意和皇室以及前任貴族們起衝突，因為那樣會發生內亂，首都星必然會發生動亂，會造成許多無辜的人傷亡，而且還會耗費大量精力和財力，不管怎麼樣都是得不償失的。

「巴特蘭德是一個很危險的人，」賀軼說，「他很強。」

在聯邦軍團裡，各個軍團的團長作為首領，其實並不是武力值最高的人，而是最擅長指揮，佈置戰局，以及和其他有關人員打交道的人。

最高元帥也是一樣，只不過他臉皮最厚。

所以在整個聯邦軍團裡，戰鬥力最強的實際上是經常出門打仗，解決大小紛爭的聯邦軍上將，以及他手下的尖兵團。

「在巴特蘭德收回自己的住宅，並準備逃跑時，元帥其實就斷定他想去投靠星際海盜的勢力。」賀軼說，「當時元帥讓我去探查情況，但當我帶著聯邦軍團到達巴特蘭德的住宅時，他已經離開了。」

正在前面不遠處奔跑的南希和奧卡西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時煙後，匆忙跑過來，焦急地問時煙：「時煙，你沒事吧？手怎麼受傷了？」

「我沒事，」時煙笑笑說，「很快就好了。」

南希和奧卡西稍微放了心，轉頭對賀軼說：「賀教官，謝謝你。」

賀軼：「沒事。」

四人一起繼續前往白色大樓。

奧卡西猶豫再三，還是走到了時煙旁邊，小聲詢問她：「時煙，我和南希剛才離開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你和賀教官叫那位星際海盜『巴特蘭德』，是我聽錯了嗎？」

時煙沉默幾秒，然後和他對視說：「你沒聽錯，他就是巴特蘭德，你的外公，也是現任星際海盜首領，【死者】。」

奧卡西呆愣幾秒，然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樣啊，我知道了。」

他當然聽說過【死者】自從成為星際海盜首領以來做過的那些事情，也知道對方殺了不少無辜的人，但他心裡還是存有一絲對自己血親的天然好感。

於是他依舊不死心地問時煙和南希，想徵得別人的認同，以此來說服自己：「我之前那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