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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煙:……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侍者要了一根吸管,挑了一瓶椰奶開始喝。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邀請你和我一起跳一支舞呢?」
時煙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戴著彩色面具的金髮男人,他紳士地彎腰,向時煙伸出手。
時煙禮貌地拒絕了他:「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男人不依不饒地向前走了一步,逼近時煙面前,眼神灼灼地看著她的胸口,「相信我,我會帶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的。」
就在時煙考慮要不要給他一拳的時候,舞池邊緣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那聲尖叫太過於悽厲,就連音樂都被影響得卡頓了一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停止了交談,向發出尖叫的人看去。
一對男女手腳癱軟地跌坐在地上,顫顫微微地指向對面已經失去了頭顱的侍者。
即使是失去了腦袋,侍者的身體還是直挺挺地站立著。時煙眯眯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椰奶,往前走了幾步。
一段透明的物體從侍者斷裂的脖子中蠕動出來,隨著它向外面爬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多,大家終於看清了它的整個身體。
寄生蟲原本透明的身體從中間變成了紅色,從人體內吸收的血肉充滿了它的整個食道,隨著它往外爬的動作移動,十分噁心。
下一秒,尖叫聲此起彼伏。
原本有一些人被嚇得癱倒在地,手腳發軟爬不起來,但很快他們就超越了自身極限,手腳並用地逃離了現場。
因為不止這一個侍者的身體湧出了寄生蟲,圍在舞池外圍的所有侍者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們的身體裡都寄生著一條,甚至好幾條寄生蟲。
現在,它們已經成長為了成蟲,爭先恐後地從人的身體裡往外爬,然後繼續向著舞池裡的眾人湧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十幾秒內,大部分人都只來得及遵循自己的本能,跟著最先往樓上跑的人一起瘋狂逃跑,發出大量的叫罵和哭叫聲。
時煙之前見到的那個腰上別著槍的男人站了出來,鼓起勇氣對著向他們跑來的寄生蟲開了兩槍。但是他手抖得厲害,兩槍都打歪了,其中一顆子彈打中了大廳裡的照明器,燈光瞬間暗淡下來,而另一顆子彈穿過了一位女士的紗帽,又引起了新一輪的尖叫,人們更加恐慌。
時煙推開面前擁擠的人,衝到依舊拿著槍準備射擊的男人面前,從他手裡奪過了槍,然後對著人群大喊一聲:「二號!」
她用了他們三人組第一次打團體賽時各自的編號,以防暴露身份,她相信南希和奧卡西都能理解。
南希的反應很快,她從擁擠的人群中高高舉起手,對著時煙喊道:「一號,我在這裡!」
時煙不顧男人的大罵,直接將手裡的槍扔給了南希。
手/槍飛過人群,然後落到了跳起來的南希手中。南希拿到槍後,立刻擠到人群邊緣,對著湧來的寄生蟲大軍連開數槍,打空了槍裡所有的子彈,同時也帶走了十幾條寄生蟲的生命。
奧卡西伸手拿起旁邊的酒瓶,在牆面上敲碎,然後將鋒利的玻璃刺進了寄生蟲的腦袋裡。
不少人也已經反應過來,紛紛尋找著現場能用的武器,加入了殺蟲的行列裡。
時煙用手上的甜品架砸死了現場的最後一條寄生蟲,將手上的血抹在了裙面上,粉白色的裙面頓時染上一團鮮紅。
躲在二樓的「尊貴的客人們」都逐漸停止了尖叫,準備心照不宣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滑落的面具,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再優雅地走下來,離開這個鬼地方。
唐寧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攥緊了自己手上剛才從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