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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加入和平工作團的父母以地球為家、遊走四方,她的血液裡充滿了那種想要去看、去接觸、去探索人性光明面的渴求。 在劇場的世界裡她始終如魚得水:先是大學劇團裡的演員,然後是地方實驗劇場的導演,最後她又加入巡迴劇團擔任舞臺經理的工作。然而,她經常性的出差並不是他倆漸行漸遠的主要原因。媽的,西恩甚至無法確定他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局面的。但他猜想這一切應該與他的沉默、與那種所有警察幾乎都脫離不了的宿命有關‐‐你免不了要對世界失去尊重、對人類失去信心,再無法相信這世上存有任何崇高動機與利他主義。 她那些朋友曾一度讓他頗為折服,但時間一久,他們在他眼中卻漸漸顯得無比幼稚,只是一味陶醉在自己那些與現實嚴重脫節的藝術與哲學理論之中。西恩曾花去無數夜晚,在外頭那座水泥競技場中看著人們姦淫擄掠殺人放火,理由無他,不過因為他們就是想這麼做。然而到了週末,他卻得忍氣熬過一個又一個的雞尾酒會,聆聽一群扎馬尾的傢伙整晚為了人類罪行背後的真正動機進行冗長的辯論(參與者還包括他自己的太太)。他媽的動機。動機再簡單不過了‐‐人類就是蠢。像猩猩又比猩猩還糟。猩猩不會為了一張刮刮樂彩票互相殘殺。 她說他的想法漸漸變得僵硬死板而退化。他無言以對,因為他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爭辯的。問題不在於他是否真的變得如她所說的那樣,而是在於這樣的轉變究竟是好還是壞。 然而,他們依然深愛著彼此。他們以各自的方式不斷地嘗試著‐‐西恩試著掙脫那層保護殼,而蘿倫則試著破殼而入。不論將兩個人維繫在一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那種天性使然、非與對方在一起不可的渴望與需要他們始終不缺。那需要一直都在。 無論如何,他或許早該看出外遇是遲早的事。或許他是看出來了。或許真正困擾他的不是那場外遇,而是之後蘿倫懷孕的事。 媽的。他坐在廚房地板上,孑然一身;兩手掌根緊貼著前額,再度試圖理清一切‐‐過去這一年中他已經這麼試過無數次了‐‐他試著想去看清楚,自己的婚姻究竟是怎麼走到這步田地的。但他看不到。他看得到的只是片片段段的畫面,散落在他腦海中,像一地的碎玻璃。 電話響了。他知道一定是她。甚至在他拿起廚臺上的電話按下通話鍵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 &ldo;我是西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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