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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說過,我也一樣,渴望溫暖和疼愛,可能是我在心裡默唸的時間太久次數太多,還真的,讓我遇到了這樣一個人。」
「我真的沒有那樣子喜歡過一個人,她頓了頓:「不,不是喜歡,是深愛。」
「十六歲到十九歲,他不單單是青澀年華裡唯一的眷戀和依賴,更像是陪著我成長,全心全意的守護著我,一點一滴的的用愛澆灌,直到我長成一個大姑娘,不再懼怕不再恐慌不再彷徨。這樣的一個人,我怎麼能忘記?」
「可他還是沒有握緊你的手,還是把你丟了。」
蘇褚的聲線有些僵硬冰冷,她卻毫不在意,說:「一點都不怪他,是我,是我丟了他。」
也只有在提起那個人的時候,她的語氣才會如此極近溫柔,甜蜜甚至是卑遜,那樣小心翼翼,本能的珍視。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曾怪過他,哪怕他的確對她隱瞞了他的家世,哪怕他早就聽到了來自他家庭的反對意見,但是她固執的想,就算如此,他又有什麼錯?他不過是要和她在一起,想要一直將她環在懷中,不受傷害。既是這樣,他又有什麼錯。
真的只是她丟了他,也丟了自己,將所有的情感和未來,都丟在了五年前。
「離開他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那種痛不亞於我失去媽媽,那時候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我媽當初為了一句不切實際的承諾就能拋下所有,我懂了,原來的不理解只是因為我還未遇上,倘若我自己遇見那個人,恐怕,和我媽是一樣的選擇。」
她轉過身,對她笑笑,說:「因為離開他會死啊。」
那句話蘇褚一直都沒有忘記。
午後海邊飛舞的光線中,四周只有浪花擊打海岸的聲音,他面前的女子轉過身對他璀璨一笑,眼中的神情溫柔的驚心動魄,她說,離開他會死的。
他覺得有些煩亂,便拿出煙來點燃,順手將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她,說:「可你現在依舊活的很好,除了偶爾冒冒傻氣。」
相思深深吸了一下指尖的煙,說:「是活著,我自己也詫異。所以說,再深刻的愛情也不會真的要了人的命,只要不去尋短見,熬過來,便能繼續活下去。」
「所以」
「蘇褚,」她打斷他,聲音清冷似是沒有情緒:「我是還活著,可是,我再也不能去愛了。」
他霍然起身,一把扔掉手裡的煙,將她肩膀搬轉過來,瞳孔劇烈收縮像是要將她捲入一場湍急的洪流:「你說什麼?!」
她笑的涼薄:「我說,我再也沒有能力,不能,也不會愛了。」
「我曾經一直以為,我媽用她的方式教會我如何自己成長去面對人生的風浪,而周子墨用四年的時間告訴我什麼是愛,可是離開他我才發現,不是的。這四年來,是他教我會怎樣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女子,而我媽,用她的一輩子,告訴我,怎樣去愛一個人。我曾經答應她,不會像她那樣過一輩子,可她留給我的東西深入骨血,我無法不像她那樣拿一生做賭注,去愛一個人。」
蘇褚釺著她雙臂的手微微發顫,俊朗的面目有些難以置信的猙獰,她卻稍稍用力,掙開他的手,他怔住,她竟伸出手臂環上他肩膀,將頭輕輕放在他肩上,在他耳邊低語,有些疲憊,卻如此清晰:「蘇褚,謝謝你愛我,我明白,都明白,或許你的心意不會比當時的他,現在的我少一分一毫,但是,我先遇上的人,卻不是你。我將這一輩子最好的愛情放在了五年前,將心放在了他那裡,哪怕人事滄桑,與君死別,但是那些東西,我卻再也沒有,也找不回來了。可你和我不一樣,現在的你這麼優秀,是最好的時候,我配不上現在的你。」
「你是說,我錯過了你?」
她搖頭:「不,是最好的那個我,在最好的年華裡,錯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