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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抽支煙。」

他找到消防通道，倚著牆，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抖出一支煙咬在嘴裡，打火機滑了好幾下，也沒把火點著。他才看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咬著煙靠著牆，仰頭沉沉呼吸。

他從沒想過那個在自己跟前永遠咋咋呼呼，不斷給自己惹麻煩的高潔怡，有一天會離開自己。他總覺得高潔怡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應該會活的比誰都長。

可現在她生命垂危，隨時可能會離開自己，他竟然慌了。

現在已經是半夜，嶽雲笙沒忍住掏出了手機。想給顧寶珠打個電話，卻猶豫了。他和顧寶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現在有什麼資格去找她？

即便顧寶珠可能有什麼地方誤會了他，可對她造成的傷害卻也是切切實實的。

他將煙捏碎在手裡，只是無力的靠著。準備將手機塞回到口袋的時候，卻有電話進來，是顧寶珠的。

他接通，聲音有些低啞，「喂，寶珠。」

「鹿鹿說你們已經到了。現在伯母還好嗎？」聽到她輕柔的聲音，嶽雲笙好像才有了一點力氣，也覺得內心有了一股暖流。

「還沒脫離危險期，還在搶救。」

「那……你還好嗎？」

嶽雲笙輕笑一聲，「你不是現在討厭我的要命，就別關心我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倒寧願你和我開點玩笑。就覺得現在挺失敗的，好像擁有了一切，可我在意的都在離開我。」

顧寶珠聽出了他的無力和頹然，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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