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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絕不能讓對方吃盡甜頭,否則便沒了要價還盤的資本。偏要在林雲卿食髓知味、習以為常、覺得理所當然的時候,毫無徵兆地不告而別。
牽腸掛肚、纏綿繾絹、求而不得,重重相思催人老。
腦子想不明白的道理,心會告訴你;邏輯解決不了的矛盾,身體會教會你。
只是不曉得,林雲卿這次突然的現身,究竟跟自己有幾分關係。
正當沈蔓心事重重地走向圖書館時,一股帶著消毒水味道的冰涼空氣襲上口鼻。任她奮力掙扎卻不得法,只感到那人穩穩撐在自己身後,聲音低沉而陰鬱:&ldo;別動。&rdo;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見蹤影,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固定住,而且綁得很緊,根本無法動彈。
眼前是一片綠色地板,沒錯,幽靜的綠色,令人身心平靜,跟手術室裡的顏色一模一樣。
事實上,她懷疑自己就是在手術室裡,被綁在手術臺上,從頭到腳,完全受制於人。
一隻手指頭透過辱膠手套劃過右肩的傷口,力道不大,卻涼得令人心驚。林雲卿標誌性的清冷嗓音在耳後響起:&ldo;有感覺嗎?&rdo;
木木麻麻的觸感,像是隔著一層皮衣在戳刺,沈蔓意識倒自己被區域性麻醉了,頓時緊張起來:&ldo;林雲卿,你幹什麼?放開我!&rdo;
日,所以這句話要成為她的口頭禪了嗎?
林雲卿沒吳克那麼賤,卻比他更固執。沈蔓能夠想像他此刻的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在這種瘋子眼中,人和用作科學實驗的小動物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不曉得自己這次又要被如何處置。
思及此,她決定示弱。
林雲卿已經換上針頭,比劃著名那道蜿蜒的疤痕,在腦海中勾勒出妖冶的圖案。
當年在大體解剖課上,他的筆記本全班傳閱,各種器官圖案畫得比教科書還精緻。林母學藝術出身,直到那時才堅信兒子不僅僅是為林家生的,好歹還有點隨了自己的地方。
順著肩甲肌肉和骨骼的紋路,林雲卿已經確定了大致的方案,再次用探針刺了刺沈蔓的傷口,他冷著聲音確定道:&ldo;疼不疼?&rdo;
&ldo;……疼。&rdo;女孩咬著唇,面朝地板,一個字說得柔腸百轉、繾絹無邊。
林雲卿心頭有點異樣,卻不明白這感覺從何而來,他對自己用藥的準確度很有把握,於是耐心地等著麻醉起效。
女孩赤裸著脊背,光著身子,仿若待宰的羔羊一般伏臥在手術臺上,四肢全被專業的束縛帶固定。一道粉紅色的疤痕在右肩蔓延,如同玫瑰荊棘,曲折猙獰。
&ldo;放開我,雲卿。&rdo;沈蔓帶著哭腔乞求道。
心頭的異樣越來越強烈,林雲卿皺著眉,捏著探針卻始終無法下手。似有不忍,卻也似有期待,儘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期待的到底是什麼。
意識到對方有所遲疑,沈蔓的膽子也漸漸大起來,半是假裝半是真情流露:&ldo;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不告而別,不該一個人來帝都,不該跟你斷了聯絡……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rdo;
聽到這裡,林雲卿心頭的異樣感達到頂峰,終於再也無法忍受。他一邊握住刺針紮下去,一邊冷冷說道:&ldo;我現在用的同位素示蹤劑純度很高,比活度大,輻射自分解可以忽略,對人體的影響微乎其微,半衰期為一年到一年半。因為你腦電波頻率本身導致的放大效應,完全能夠實現理論上的遠距離定位……&rdo;
肩頭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