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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黑暗中,沈蔓伸出左手輕觸他的眉眼,試圖溫暖那已然崩裂的寒冰,唇齒蠕動著,一點點吻上微涼的薄唇。
淡色眸子輕顫,用幾不可知的顫抖聲音說道:&ldo;沈蔓,我不想傷害你。&rdo;
&ldo;噓,&rdo;女孩雲飛雪落地在他面頰上逡巡,&ldo;我知道,我都知道。&rdo;
據說,冰川融化時會先產生細小的裂fèng,而後逐漸蔓延、崩裂,巨大的冰蓋被引力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冰山,而後碎成渣、化成水。
沈蔓能夠感覺到右肩傷口上火辣辣地疼痛,知道麻醉的效果正在漸漸淡化,卻比不上看見林雲卿表情時徹心徹骨的痛。
她能察覺到,在這個成年人的身體裡,住著一個與世無爭的小男孩,單純、固執,捧著一顆無處安放的真心,迷茫、徘徊。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個社交障礙症患者,可從另一個角度看,這正是他天才科研能力的代價。
儘管笨拙,儘管死板,儘管終其一生都無法正確表達自己的感情,但這不妨礙林雲卿去愛,去感知,不妨礙他捧著一顆心站出來說,給,拿去。
一雙柔臂如靈蛇翻轉,環上男人的頸項,女孩輕仰著身子向上推送,口中呢喃著情話般的低語:&ldo;雲卿……&rdo;
雖然身體曾經靠得更近,心卻從未如此刻這般貼緊。
聽到那魔咒般的呼喚,男人再也繃不住,低頭狠狠咬上如火紅唇,啃食輕咬、纏綿不倦。
靈與肉的交融永遠比單純的性事更讓沈蔓陶醉,她能從那或輕或重的撞擊中,感知對方勃發而熱烈的情緒;能從那或高或低的呻吟中,聽出靈魂跳動的聲音。
如果這都不算愛。
第二天清晨,她率先醒來,看著身旁靜靜沉睡的男子,愣了一會兒神。花了幾分鐘的時間,這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從床邊撿起男人的襯衣罩在身上,沈蔓輕手輕腳地走到洗手間,借著鏡前燈明亮的光線,看清楚右肩上的刺青:順著原本粉色的疤痕形狀,一團糾纏的荊棘盤根錯節地生長,如花朵般荼蘼,亦如殘枝般凋敝。整個看起來就像顆傷痕累累的心,內斂中帶著幾分張狂,像極了鏡子裡的自己。
沈蔓看得不禁呆在原地,連有人走近都沒有發覺。
&ldo;我看見這道疤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它的樣子,跟你的名字一樣。&rdo;林雲卿低頭吻著她的頸項,目光追隨著鏡中人說道。
小男孩vs偏執狂
他的唇舌帶著刺,一點點紮在身上,勾起沈蔓最深最初的回憶。
好像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副樣子,永遠處變不驚,永遠雲淡風輕,對整個世界都帶著幾分蔑視。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就想把他從雲端上拽下來。
林雲卿一邊吻,一邊將沈蔓推到洗手檯上坐好,眸光死死鎖著她的眼睛,不允許絲毫躲閃。
喉頭哽咽,似有火燎。
那雙冰涼大手緩緩撫上精緻的腳踝,像是在檢查身體般仔細。指甲輪替著指尖,指腹交換著指腹,一點點、一寸寸,他保持無窮耐心,盡數消耗在這熬人的折磨中。
淡色眼眸分毫不動,始終盯著她的雙眼,薄唇以幾不可見的幅度開合:&ldo;想我沒?&rdo;
沈蔓不想自欺欺人,無論對林雲卿最初抱著怎樣不堪的觀感,在無數次共赴極樂後,兩人之間早已難用簡單的&ldo;愛&rdo;、&ldo;恨&rdo;概括。
見她乖乖點頭,林雲卿的表情似乎鬆動了些,隨即繼續問:&ldo;還想誰了?&rdo;
咬咬嘴唇,沈蔓猶豫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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