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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小趙總,剛才還一擲千金意氣風發,如今卻髮型微亂臉色緋紅,氣喘吁吁地問自己:&ldo;人呢?!&rdo;
儘管對方沒有說出名字,他卻本能地意識到,沈蔓就是那個&ldo;人&rdo;。
斂起神智,李楨語氣平靜地回答道:&ldo;剛過去洗手間了。&rdo;
說完,他抬手指指宴會廳裡面的方向。
李仙人指路vs命懸於一線
趙宏斌剛剛轉身,隨即定住了腳步。回過頭來,他沖李楨投去一抹冷笑:&ldo;你怎麼知道我要找誰?&rdo;
說完,男人大力推搡了自己的員工一把,反方向衝下樓梯。
身體撐在欄杆上,李楨的五官糾結成團。猛地跺了跺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毅然走向宴會廳裡。
星空下的山谷,顯得格外深邃幽遠。
時間已經是深冬,山區夜晚的寒意愈發侵入骨髓。路燈熄滅後,度假村裡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方向。
沈蔓從主樓衝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只顧著埋頭走,直到眼前的道路消失了,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住宿區很遠。四周的山巒全都影影倬倬的,看起來完全一樣,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
也好,她自嘲地想,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何況其他人。
掏出手機,因為風景區基站鋪設不足的緣故,竟然一格訊號都沒有。地圖定位什麼的統統失靈,就連緊急聯絡電話都打不通。
她還穿著那身長裙,手足凍得冰涼。q市地處山區,入冬之後總是又冷又潮,更何況此刻是在山谷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凍死了都不一定會被發現。
經過漫長的跋涉,原本激盪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她在黑暗中呼著白氣,想到剛才趙宏斌那張愕然的臉,依然覺得暢快無比。只是後悔出門前怎麼不多穿件衣服,或者留心看路,至少別到了這個時候才進退維谷:往前怕越走越遠,往後卻找不到歸路。
度假村所轄的範圍很大,有山有水,有斷崖有深谷。若是一不小心跌斷脖子,恐怕就沒有再次重生的幸運了。
冰冷的寒意從腳底點點侵染上身,沈蔓意識到不能再站在原地,必須要動起來。無論前路後路,至少不能選擇死路一條。為了搭配喜慶的紅色長裙,她今晚穿了雙緞帶高跟鞋,走在崎嶇不平的山地上,既膈腳又難受。可即便如此,依然不敢脫鞋,除非不想再要這雙腿了。
此間尚未落雪,雜糙叢生的荒谷裡卻早已結滿露氣,甚至凝出冰渣。踩在腳下發出吱呀作響的聲音,似地獄開門,似鬼魅呻吟。
邁開步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山谷裡獨自前行,沈蔓頭腦中的思緒也越來越平靜。
回憶起高二那年的暑假,趙宏斌說好去中心醫院替她拿衣服,然後再送自己回家,結果卻一去不復返。林雲卿應該是在他們離開後,很快便聯絡了趙家父母,否則老趙總不會第一時間趕到中心醫院,把兒子逮個正著。
也就是說,他從那個時候起便失去了人生自由。
但那之後呢?為什麼直到傷好、出國、學成,依然與自己斷絕聯絡呢?
與林雲卿冰釋前嫌後,他也曾坦陳過那段經歷:犯渾的是趙家兒子,趙媽媽又是個愛面子的。除了登門拜訪、賠禮道歉外,沒有再向林母交代過相關後續。趙氏的生意越做越大,趙宏斌的父母很快買了大房子,搬離原來的小區。趙媽媽更是從原單位離職,一心當起闊太太。林母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不可能主動地攀權富貴,兩家便漸漸斷了聯絡。
事實上,即便重點實驗室面臨巨大的訴訟壓力,林雲卿卻壓根沒想過要長輩出面轉圜。他只覺得在商言商,趙氏集團試圖統一仿生計算、思維模擬領域的計劃很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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