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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到尹公子頸子上,毛茸茸軟綿綿的貓肚正好靠在他喉嚨上就像一條沉重還有心跳的大圍巾。
尹翌涼終於受不了的動手將毛團給拎到枕頭旁邊,側過身來半闔美目看著於雙。
「要聊什麼?」他耳語般問著,神情慵懶彷佛隨時會睡去。
於雙也趴下將四爪收進毛呼呼的肚子裡,貓目與近在咫尺的尹翌涼雙眼互望。
大眼瞪小眼,她輕輕巴了尹翌涼幾貓掌試圖讓他清醒點,惹得他陣陣輕笑還要動手拔她鬍鬚。
「你的興趣是什麼?」於雙一邊撥開尹翌涼不懷好意的手,隨意問道。
「很多吧,胡琴、笛、書法……」
「停!」根本不想繼續聽下去,於雙無比不滿的又巴了他一貓掌:「我是問你興趣,不是問你會什麼!」
也許是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尹翌涼神情少見的有些迷惘,安靜了一會才回答於雙道:「舞劍吧,揮動穿雲劍時總是有種破除一切迷惑雜念的感受,什麼都不用想,胸口就像被重新洗滌般。」
「你根本只是喜歡發呆吧……」
她憐憫這興趣是發呆的被虐狂貓痴,為他不懂在深夜暴衝擾人清夢、卻又人人對她打不下手的樂趣感到同情。
貓爪推推尹翌涼要他挪進去一些,自己撩開尹翌涼被角也窩了進去,她側過臉去問尹翌涼:
「我喜歡唱歌,我媽媽也喜歡唱歌,從小到大我們最愛的事就是學新歌一起唱,沒有吉他和歌曲就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你也是這樣嗎?一天不練劍就覺得心浮氣躁,只要一練劍,就覺得開心平和又能忘掉所有煩心的事?」
「……也許吧。」
語帶保留般尹翌涼輕聲回答,想象起毛團貓母女一起對呀對呀的模樣,不禁暗暗感嘆這世界無奇不有。但不一會尹翌涼目光卻忽然不再溫潤而變得有些菱角,他問:
「你的母親現在在何方呢?」
於雙無預警的喉間開始發苦,這樣的問題總是逼她去重複她這輩子最不可忽視的劇變。
「她去世了,好幾年了。」
「父親呢?」
「我的母親獨自撫養我。」
尹翌涼沉默了,低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外寒風呼呼吹著而屋內溫暖,不知尹翌涼在想些什麼,此刻他所散發出的氣息竟讓窩在尹翌涼無比溫暖頸窩處的於雙,有了背脊發寒的感覺。
一陣凝重而窒息的沉默,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那傢伙沒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天花板,於雙不禁有些氣惱他的自我中心。
剛剛問過別人家庭狀況,難道現在不是該尹翌涼自己說明他家庭狀況嗎?這樣無禮傲慢的理所當然,誰讓他是人人追捧視為圭臬的穿雲閣尹翌涼?
她不滿的問:「喂尹翌涼,你剛剛問過我,現在不是該你談談你父母了嗎?」
尹翌涼看了她一眼。
「……跟妳相反,我的母親生我時難產過世了,而父親一年前病逝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他們互相碰觸到彼此心中薄弱的那塊,於雙卻不覺這有什麼錯。
她深愛著她的母親,聽人提起也會痛,可是死是不可撼動的事實。於雙一直覺得事情發生後重要的應該不是死者留下的缺口,而是生者面對它的態度。
於雙坐直身子,往下看著那個男人。
這個人不可能懦弱到走不出陰影困步不前的,他一定已經對死亡做出了響應,說不定他手刃無數就是為了他的父親,殺父之仇什麼的。
旁邊的尹翌涼不知在想些什麼,側臉沒了和煦沒了慵懶,就像一具抿著雙唇的微涼人偶,髮絲散落枕邊彷佛遭到遺棄。
而他某角度上也真的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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