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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經道:“你不會是要從四面樓的生意中抽身吧?”
卿塵扭頭笑道:“這麼賺錢的生意,我怎麼捨得?”
謝經看向下面庭院,玩笑道:“不是便好,不過如今這四面樓再這麼賺下去,只怕半年後我都不捨得出讓給你了。”
卿塵道:“不捨得便算了,我又不是非要買。”
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叫謝經有些愣愕:“當初你我有契約在先,我說不賣難道你便算了?”
卿塵道:“這四面樓和天舞醉坊裡裡外外哪裡不是你和素娘在操心,謝兄所做早已超出那一紙契約。再者,經營有利,交友卻有趣,我當謝兄是朋友,朋友不願的事我絕不勉強。你若是不想出讓四面樓,咱們那契約便當作廢。”
謝經眼中微微一震,四面樓目前日進斗金炙手可熱,卿塵竟說的如此輕鬆,他略沉默了後說道:“商場江湖中經歷這麼多年,文清是我第一個佩服的人,得友如此可抵十座四面樓。你既有義,我自不會言而無信,這四面樓隨時可以過到你的名下。”
卿塵沒在乎的一笑:“半年之期尚早,謝兄急什麼?”
說話間隱約聽到一陣樂聲,聲音輕遠如飄渺在黑夜中幾不可聞,但卻又似清晰如在耳邊,卿塵凝神聽了聽,似乎不是四面樓的樂聲,奇怪問道:“你聽到了嗎,這是哪兒來的聲音?”
謝經扭頭笑了笑:“不甚清楚,或許是哪家歌坊吧。對了,素娘方才譴人來找我,我去天舞醉坊那邊看看。”
卿塵便站起來道:“你去吧,這邊有我。”
上午時四面樓人少安靜,卿塵自樓上下來,吩咐備馬出門。
前庭低案前,幾個身著對襟仕女裙的女子正明明媚媚聚在一處,執筆鋪墨,你一言我一語笑說著什麼,倒叫這兒顯得格外趣鬧。
卿塵看過去,正有個女子將玉紙鎮往案上一拍站起來嗔道:“哎呀!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幾個定是合夥兒算計我。”
眾女子笑道:“快看,蘭玘輸急了要賴!”卻都抬頭見著卿塵,紛紛邊施禮邊笑問:“公子來了,蘭玘你羞不羞!”
卿塵笑著看她們道:“在幹什麼,這麼熱鬧?”
蘭玘忙請卿塵入座,月眉細揚回頭道:“公子來得正好,看她們還得意,她們不知從哪兒弄了些對子好生難為人,我都輸了幾局了,公子快殺殺她們的威風。”
其他女子羞她:“拉公子來助陣贏了算誰的?”
案前紙墨微香,輕粉箋箋珠璣秀麗,正是她們書下的巧對,卿塵瞥了眼道:“聯對子定是蘭珞贏得最多。”
蘭玘道:“可不是?每回都是她對的好,我們就不行,都贏了我一支翠笄去了!”
一旁黃衣羽衫的蘭瓔抬手拎著兩粒紫玉晃動:“我這兒還有一副玉璫呢!”蘭玘丟過羅帕笑啐她,卿塵笑道:“下注的遊戲你也不多想想?若去和蘭珞比詩賦,和蘭璐比巧算,和蘭瓔比琵琶,你渾身上下不輸光了才怪。攻伐輸贏得以己之長克彼之短,你怎麼不和她們下棋,誰贏得了你?”
蘭玘道:“她們就是棋盤上輸慘了才想這法子的!不行,公子一定要先幫我贏回這局。”說著將粉箋取到眼前,卿塵見箋上寫道:虞美人穿紅繡鞋,月下行來步步嬌。
“這上聯出的倒巧,意境也美。”她提筆輕輕過墨,見樓中另外幾個女子正在庭前荷花池旁引簫練琴,抬手往那邊一指,對蘭玘道:“下聯不就在眼前?”
蘭玘一時不得解,見她落筆書道:水仙子持碧玉簫,風前吹出聲聲慢。立刻拍手問蘭珞道:“你有虞美人步步嬌,公子便有水仙子聲聲慢,服不服?”
蘭珞道:“咱們幾個加起來也不能和公子比,你賴皮!蘭瓔方才出了一對我還沒想出來,公子幫了蘭玘也得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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