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頁(第1/2 頁)
他開始不受控制的、彷彿將要窒息般的深深喘息,胸膛的起伏如同戲劇般的誇張。
他掃視著四周在冷白的光線下更加死氣沉沉的陰冷壞境,在那呼吸急促到一個頂峰時將手中的手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野獸般毫無章法撕心裂肺又怒氣衝天的嘶吼帶著蹦踹,夾雜著東西被掀翻在地破碎的聲音,開始不斷地瀰漫在這個隔音好到令人生寒的房子。
-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廖慕陽在詢問過醫生確認林笙的狀況可以暫時離院後,才放下心了帶人出了醫院。
開庭時間是下午兩點,一家四口在家中好好吃了頓黃奶奶做的飯,再睡了個短暫的午覺,養足了精神才在十二點時一同上了車朝著法院出發。
這件事的關注度不用多說,也可能是人們像來喜歡看戲劇性般反轉的事情,總歸今天堵在法院門外的媒體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
媒體的提問照舊擁擠又細密,廖慕陽護著小朋友依舊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法院,最後站定在了法庭門外靜等。
而這份平靜也終於在看見林書平卡著時間點出現的面容時,徹底戛然而止。
林笙能敏銳的察覺到身旁的人的氣場在一瞬間變的劍拔弩張,甚至帶著幾分恨不得吃肉吞血怒意。
就連向來慈祥、處事平和的兩位老人,都在看見來者時冷下了臉。
如果這裡不是法庭而是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或許廖慕陽也早已在看到來者的一瞬間便撲上去,將人摁在地上往死裡打了。
林書平走向法庭的步伐再無第一次作為受害者身份時的氣定神閒、亦或是理所應當的無辜。
現在的他宛若一隻過街的骯髒老鼠,就連只想挖料的記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不由得把公事公辦的語氣變的陰陽怪氣得尖銳。
而林書平在看到廖慕陽和林笙的那一刻,依舊沒有一絲的害怕和歉意,那雙布滿紅血絲明顯精神不佳極度疲乏的眼睛,只流露出血腥暴力的怨戾。
廖慕陽看著林書平把林笙往身後藏了藏。
接著那雙冷然下愈發痞戾的眼睛沒有絲毫避諱地對上了林書平,即便到了最後林書平有了幾分欺軟怕硬的避退之意,那雙眼睛依舊如獵鷹般地死盯著不遠處的人。
讓人在這等候的時間裡如芒刺在背。
-
聽審的位子再次被坐的滿當,一切的場景都好像同那次開庭時候的一摸一樣,只不過原告被告換了身份,聽審席上的人群責備、唾棄的目光也隨著身份的變換一起轉了過去。
照舊是慣例的開場白、必要宣讀的誠信條款,這一步步穩定不變地推行,直到被告要開始對指控提出異議的環節。
老爺子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林書平請來的律師身上,也就這一眼心下有了大概的瞭然。
律師這個職業多多少少是染帶了點個人風格的,比如老爺子是習慣下網、穩固再收網突破,而眼前這位律師就像是箭毒木,慣喜歡在不經意間見血封喉。
並且箭毒木更大的特點就是律師費極高,並且檔期很滿,林書平約莫是廢了很多金錢代價和心力才請到的,起碼是比上次請的那個沉不住氣的年輕人要好出的不止七八個級別。
估摸著也是知道現在事情在往不可逆轉的方向轉變,再加上老爺子一初立案的時候上填的就不是屬於民事範圍的家暴,而是隸屬刑事範圍的故意傷害。
民事到刑事的跨度,可就是拘留和坐牢的區別了,想來也沒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不過也好在林書平請的是他,面對一個有些難纏卻瞭解的對手,總比面對一個什麼都未知的對手來的要好。
-
「雙方開始答辯。」
法官的話就像是無硝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