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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低頭一個字都不敢說，要是以前他還會用保重龍體這樣的話來勸一勸皇上。但是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敢。特別是事情和太子有關的時候。

太子的變化就算是他這個奴才也能夠感覺出來。一夜之間，太子就好像忽然對權勢沒有了什麼爭奪之心。皇上放出的一些誘餌太子都不在上鉤。

太子忽然清心寡慾起來，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原本應該是好事。但是同樣的太子對皇上的態度也變了。以前父子關係中都是太子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費盡心力的想要多得一些關注。

可如今太子對於皇上的態度卻冷淡了起來，不管皇上對太子的態度如何，太子都全盤接受。沒有憤怒委屈也沒有欣喜。

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皇上恐怕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冷遇，但是太子沒有大的過錯，皇上也不能隨便訓斥。

以前太子和幾位皇子爭鬥，總是會留下把柄。皇上能夠透過這些掌控太子。

可是現在太子對那些都不再感興趣，除了一些必要的自我保護之外，太子頗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

如今輪到皇上在這父子關係中落入下風了。

皇上的暴怒，也就是因為他對太子逐漸失去掌控。

這些事情李德全心裡都明白，他之前還極為佩服太子，這諾大的江山難道真的不要了。以往受的那些委屈，難道就真的不再計較了。

如今看來太子不是不在意，而是一直都記著。

這無所顧忌的樣子還真的是挺可怕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太子放下了對皇位的爭奪後整個人簡直就是鬼見愁啊。

「看看他的樣子，還有沒有一國儲君的樣子，這是要氣死朕啊。」康熙晚年最是愛自己身上的羽毛。為了求一個仁君的名頭，晚年時候對官場上的貪官汙吏多有縱容。不惜給後繼的兒子留下一個爛攤子。

如此愛臉面的康熙，被人赤果果的將皇家奪嫡的遮羞布扯下來。康熙能不暴跳如雷才怪。但他實在是沒有理由處罰太子，畢竟太子都是打著為他這個君父分憂的名義。

發現了有人打親爹私庫的主意，太子告訴了他，這是什麼，這是忠心。比起那些暗中安插人的魑魅魍魎，康熙要是處置太子那以後還會有人為他辦事嗎。

就算康熙知道太子是不懷好意專門給他難堪又能怎麼樣。

一口氣梗在康熙的喉嚨處不上不下，憋死他了。

「你這奴才怎麼不說話？」康熙唱了一會兒獨角戲，覺得有些尷尬。

李德全作為頂級的奴才，怎麼可以讓自己的主子尷尬呢。

動作迅速的將一杯溫茶放在康熙的面前，康熙正好說多了話感到口渴，喝了一杯降火的溫茶之後。整個人也就緩和了很多。

李德全暗暗鬆了一口氣。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其實也是不懂太子殿下的想法。奴才跟著萬歲爺也就是端茶送水，朝堂上的事情奴才可是不懂的。不過太子和其他皇子阿哥都是孝順的。」

「孝順，哼！」康熙也沒有要李德全發表什麼感言的意思，輕哼一聲不再說什麼。

半晌

「……你去查查永和宮的事情。」

「嗻！」

第22章

「你這樣做那位雍親王恐怕也是不會感謝你的。」石卿看著心情極好的師弟，這孩子這是要放飛自我了。

「我這樣做也不是為了老四的感謝，純粹是看不慣德妃那小家子氣。這宮裡的皇子哪個是養在親身額娘身邊的，就她最矯情。」

「孝懿仁皇后再不好也沒有阻擋她晉位，當初要不是老四養在孝懿仁皇后膝下，皇阿瑪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升位份。」胤礽不在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