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關你何事?(第2/3 頁)
肖坤向著杜近蘭走來,步伐卻說不出的沉重。
他走到杜近蘭跟前,徐徐道:“娘,父親他,果真如你所說?”
杜近蘭的表情變了變,彷彿有些猶豫。但她還是抬起頭,溫言道:“坤兒,你且記著他對你的好便是了。”
“娘!”肖坤打斷了杜近蘭:“你我二人,顛沛流離多年,相依為命之時,他可曾對你我有半分好?”
杜近蘭低下頭:“那是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肖坤搖搖頭:“他年老之時,才來調查我的身世,將我接回長貞島,教我武功,傳我鳳翅鏜。他不過是怕後繼無人。他可真心對我有半分好?”
杜近蘭一滯,竟答不出話來。
肖坤錶情黯然,繼續道:“他做下這些腌臢醜事,卻讓我矇在鼓裡。讓我還以為他是個正派中人。他可曾對我有半分好?”
杜近蘭抬起頭來,有些擔憂地望著肖坤。
肖坤的眉眼之中,竟是痛苦之色。他喃喃道:“難怪他多次來接您,您都閉門不見,斷然不去長貞島。原來您早就知道,他是個偽君子。”
杜近蘭眼圈紅了紅,低聲道:“坤兒,娘對不起你……”
肖坤卻咬咬牙,一轉身,對著戴天和端木華,從懷中掏出個布囊來。
他將布囊往戴天手中一塞,朗聲道:“這便是肖成臨死前傳給我的真言宗。今日我便交給你。肖成是如何設計了這真言宗,我再也不想知道了。這是凌若淵之物,今日我便了結了吧。”
說完,肖坤竟頭也不回地離去。
戴天望著手中的布囊,心中五味雜陳。
寧化[48]。
端木華和戴天,擠在一個小小的食坊中,熱火朝天。
“這個面真是又好吃又好看。”端木華盯著面前一個大盆,由衷地讚歎。
“這個是莜麵。”戴天解釋道:“可以做成任何形狀。這樣合掌用手搓成薄片,再隔水蒸,狀如白菜葉,最是清香好看。”
端木華眨眨眼,頗為贊同:“再喝一碗醋。人間美味。”
戴天摸摸鼻子,打趣道:“醋,是用來蘸面吃的。只有醋罈子才喜歡喝醋呢。”
端木華的臉紅了紅,卻試探道:“你也知道我喜歡吃醋?”
戴天愣了愣,一臉茫然:“我當然知道你喜歡吃醋啊,你不是正在用碗喝醋嗎?”
端木華很是氣悶。她將醋碗一放,賭氣般地瞪著戴天。
戴天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卻胡亂安撫道:“趕緊喝完你的醋,我們天黑前,還要趕到月華谷。”
端木華嘆了口氣,也不多糾纏。她正色道:“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何要捨近求遠,先跑到這寧化來?”
戴天沉吟道:“如今我們雖已有三本真言宗,但剩下的幾人,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晉長青和段墨,與凌若淵有仇。祁如月脾氣古怪。公孫玄和詹淇,是當年八人之中僅剩的兩人。從這些人手中,想要取得真言宗,真是難如登天。”
“所以呢?”端木華眨眨眼:“你如何就選擇了詹淇這個老滑頭下手?”
戴天解釋道:“詹淇確實是個老滑頭不假。但此人並不是沒有機會被我們說動。他的性情溫和,頗有美名。連鍾懿師伯,也對詹淇另眼相看呢。”
“更重要的是,”戴天突然表情嚴肅起來:“這個詹淇,是當年之事的見證者。他一定知道內情。我想找他問清楚。”
端木華點點頭,還是有些擔憂:“但這裡怎麼說,都是北漢的地界。我們為了從嘉公子,可是得罪了北漢呢。”
戴天眉頭微皺:“你可曾記得林仁肇將軍所言?他說戰場之上,各為其主,並無善惡。我們雖幫助過從嘉公子,也不過是出於江湖道義。這些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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