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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忍冬很高興,她很喜歡爹爹行醫救人的樣子,原本也想著和爹爹一樣的,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就去了,從此學醫對她來說也成了不可能的事,她雖然識一些字,但爹爹留在家裡的那幾本醫書卻有許多都看不懂,現在衛慎要請人教她醫術,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喜訊。
她想起她上輩子原本是不打算嫁人的,只是從靜遠山莊離開後,在一處山林覺得渾身難受,然後就失身給了一個獵戶,也就是她後來的丈夫,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夏棠在給她準備的乾糧裡下了藥,為的就是斷了沈延平,也斷了她的念頭,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是真的打算離開再也不回來了,若是她醫術好一些,也不至於那樣劣質的手段就害了她,就算丈夫對她很好,但被人算計失身的恨卻是在的。
忍冬感激的看著衛慎,「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傷也肯定會好的,謝謝你。」這是她自重生以來說得最真摯的一句感謝。雖然世人都說衛慎陰狠毒辣甚至滅絕人性,但他僅僅因為答應了自己,就從來沒有惡待過自己。雖然上輩子她也在他手裡受過折磨,但那是因為立場不同,這一世,自己真是應該謝謝他的,尤其是這次自己救了他之後,她能發現他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一些改變,似乎是多了幾分關懷。
衛慎還從來沒有接受過別人的感謝,尤其是看起來還如此真心,所以頗有些不自在,他的表情更僵硬了一些說道,「你不必謝我,我只是不想養一個廢物而已!」
不管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對忍冬來說都沒有影響,她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衛慎的眼神也由原來的「金主」變成了「恩公」。
衛慎覺得自己被她的眼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留下一句「那你好好養傷,傷好不了就不用跟我去了。」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一路同行
回到自己的房間,衛慎腦中閃過忍冬剛才的樣子,總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女人的態度不太對勁,他覺得她是欣賞她的大膽和果敢的,尤其是見他第一面就敢和他談條件。他討厭貪婪的人,可她的條件對他來說簡直就簡單的可怕,他討厭女人那副嫉妒醜陋的樣子,可她想殺夏棠的表情也並非是因為嫉妒,更像是一種被壓抑久了的報復。她一開始表現的堅強果敢,可之後又常常蠢得讓他想挖開她的腦子給她把那些東西洗一遍。
即便自己對她冷淡,她依然表現的對他處處關懷,甚至撲到他身前為他受傷了?天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太有趣了,就跟小時候他父親第一次帶他去兵器庫似的。
他從父親死後進入錦衣衛,靠著殺戮和鮮血一步步走到如今,他對待俘虜一向殘忍,也沒有同情心這種東西,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但這不意味他喜歡這些,相反,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什麼,對女人也從來都不曾多看一眼,也許從小陪他長大的劉伯會讓他特殊一點,但現在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個大言不慚當眾說喜歡他的女人,甚至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愛意,他想,要麼得到,要麼毀滅!
他安排了人教他醫術,他是真的不能容忍身邊的人毫無用處,尤其是他還真的有一點長久把人留在身邊的意圖。
半個月過得很快,在此期間,他幾乎和她沒有接觸,因為他需要想一想是得到還是毀滅,得到的話就意味著他會多一個弱點,但毀滅?他答應過要留下她,自己從來都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至少還是應該先留著,知道實現承諾,讓她殺了夏棠。
半個月了,流劍宗的一切訊息都很正常,沒有任何有異動的樣子,就連忍冬提供的那條小道訊息查出來也不過是顧少天確實對夏棠有意,但卻沒有過多接觸。看來他親自去流劍宗一趟還是必要的。
他雖然沒有和忍冬過多接觸但對她的情況卻瞭解的很清楚,看得出來她在學醫方面確實很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