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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沒有鮮血流動,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死人。
而憑著老闆娘臨走之前的表情,鍾道臨斷定深夜必有殺機。
突然,鍾道臨輕輕用手肘碰了碰玄機子的肋骨,低聲道:“來了!”
門外不知道何時颳起了冷風,呼呼嘯嘯的此起彼伏,從地上和牆壁刮過的聲音慢慢變成了好似淒厲的鬼哭,窗外皎潔的月光逐漸被綠色的幽光填滿,陰森森的忽明忽暗。
屋外,剛才的那位老闆娘正提著一盞黃燈籠,微弱的光線搖拽下映出了她慘白如雪的俏臉,嘴唇上的紅彩更是顯得像喝過血的赤紅,那對本是含煙帶霧的媚眼,如今變得陰狠冷酷,駭人的綠色異芒不住閃出,直盯著那扇關閉著的木門。
老闆娘伸出了一隻枯瘦蒼白的手,緩緩的推向木門,就在她手上長指甲接觸到門板的霎那光景,“嘭!”的一聲輕響,門板忽然通體一亮,發出了奪目的黃芒,一道黃色紙符突然出現在虛空,猛的朝她臉龐印去。
“啊!”
老闆娘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手中燈籠甩手飛出,捂抓著不停冒出青煙的臉,披頭散髮的狂奔而遁。
鍾道臨噌的跳下木床,摁住了三個蠢蠢欲動的神獸,朝早已提劍在手的玄機子招呼一聲,二人躍出窗門,朝老闆娘消失的方向追去。
客站後一間廂房內,惡臭撲鼻。
被玄機子設在房門上的“鎮妖符”傷了的老闆娘這時候正端坐在一個梳妝檯旁的小圓墩上,手持一把銅鏡,細心觀看著自己不住被青煙腐蝕的臉龐,氣的發出了陣陣陰沉的低吼,把銅鏡的黃銅手柄都扭成了彎曲狀。
突然,老闆娘伸出右手,狠狠的扯了自己的頭髮一把,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滿頭烏黑長髮連著頭皮都被她這麼一抓給硬生生的扯下,甩手扔到了一旁的梳妝檯上。
緊接著,她用右手中間三指往額頭上一抓,猛的朝下撕開,整張麵皮隨手脫落,露出了一個獠牙妖怪的黑臉,血紅大嘴中不住滴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液體。
一個千嬌百媚的白膚女兒身居然長著一個無比猙獰的獠牙臉,越發顯得詭異,只聽老闆娘用陰沉的男聲,陰狠的低吼道:“牛鼻子毀我法相,欺人太甚!”
自言自語方罷,一把拉開梳妝檯下的抽屜,取出了一面新的人臉皮,不停的用眉筆胭脂朝人皮上畫著。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老闆娘睡得那張床的床板忽然掀開,陣陣黑煙升起,露出了一個怪獸體態的毛茸茸身體,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只不過從怪獸的身體中不停的飛出黑色肉塊,填補著老闆娘那個妖頭上的傷口,被青煙腐蝕的頭顱慢慢的完好如初。
驀的,屋外響起了冷森的嘲諷:“老妖怪,別畫了,你這家黑店今天就得關門!”
老妖駭然扭頭望去,就聽到“嘭!”的一聲,整個房門突然裂成碎粉,剛才店中的二人奪門而入,其中那個提著一把桃木劍的青年聞到屋內的刺鼻臭味,更是大罵道:“老妖怪,你是何時害死了此處店家,跟本道爺說說!”
老妖認得剛才正是這人發出的嘲諷,隨手扔出手中銅鏡和人皮,站起來大怒道:“牛鼻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苦苦相逼?”
雖是女人身,喉嚨裡發出的卻是男聲,在這靜悄悄的夜,讓鍾道臨二人聽的毛骨悚然,直冒寒氣。
“呸!”
玄機子狠啐了一聲,手中桃木劍一抖劍花,遙遙喚出三道黃紙符,猛印老妖而去。
老妖看到三道符咒飛來,不慌不忙,伸腿踢出了兩隻紅色繡花鞋,輕鬆撞開了兩道紙符,第三道紙符尚未著身,只見它張口吐出一篷黑霧,那紙符居然被黑霧吞噬,眨眼消失無蹤。
玄機子駭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發生的情景,身旁的鐘道臨看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