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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李母被查出中晚期乳腺癌,瑞士那邊都安排好了醫院醫生和療養住的房子。
李家就李家榕一個獨生子,他當然也是為了盡孝道,才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李家榕神色黯然,抱歉地澄清:「對不起媽,你總說擔心我快三十歲了還沒成家,我才讓小九陪我演了這麼一出。」
「你們都知道是假的?」李母蹙著眉頭看向陳溺,「你媽媽也知道?」
陳溺低著眼,很快認錯:「李嬸,對不起。」
生氣肯定是氣的,李母看著一家人都兢兢戰戰地觀察她臉色,表情更難看了,怎麼能想出這麼個損法子來哄她!
她穩住心神,看向杵在一邊的江轍,短短長長地嘆好幾口氣:「小九,你和你朋友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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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婚紗再出去,狹小空蕩的休息室裡只剩下江轍一個人。
手機上,先行離開的李家榕發來訊息:【我媽沒讓我送她回去,先讓她冷靜冷靜吧。你也別帶情緒跟江工交談,跟他沒什麼關係,這件事是我沒辦好,你們好好說。】
「滿意了?」陳溺立在門框那看著他,半分好話也說不出口,「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嗎?」
江轍漆黑的眼眸黯了一剎,他其實也沒想這麼多,只知道那男的是她領導,又在想她會不會是被父母逼著去相親。
但不管是哪個原因,他都做不到旁觀著她和另一個男人拍婚紗照。
陳溺諷笑:「江先生前女友這麼多,沒必要單單逮著我來拆散吧?」
「我問過你同事,他們都說你是單身。」
她冷道:「我為什麼要把私生活展露給同事看?」
「你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了,那為什麼兩個要結婚的人,他連給你披個衣服都不敢碰到你肩膀?」江轍往前幾步,極具壓迫感的身影籠著她。
男人冷厲帶著攻擊性的五官越靠越近,兩人之間有一個差錯就能接上吻。江轍偏了偏頭,目光直視她:「陳溺,你騙不到我。你身邊現在根本沒別人。」
他不是沒見過她喜歡一個人的樣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單身期還是正熱戀。
陳溺被他強勢地抵在門上,氣息被他熟悉清冽的味道侵佔。
她對江轍這人一直沒什麼信心,包括是此刻,被他三番兩次打擾才能確定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看透她,也不給她退路。粗糲指腹緊握住她手腕,手指上的薄繭擦著她白嫩肌膚,無端引起灼熱感。
陳溺沒想過能掙動他,索性也不掙扎:「所以呢?」
她仰著頭沒什麼所謂地看著他,輕輕笑著,眼裡卻是空洞的冷意:「我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像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啊。」
江轍愣怔了一下,手上力度鬆開了點。
陳溺輕舒口氣,很想以像當年那樣輕鬆點的姿態說清楚:「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過了這麼久突然回來了,也不知道你回來這樣對我到底有什麼意思。」
她說到這覺得人真是年紀大了,眼眶都容易酸。
一側的眼淚接二連三地忽然從臉上滑落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
江轍手上沾到她滾燙潮濕的淚,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又像被人狠狠往上揍了一拳,悶得難受。
時間的藤條在他背上鞭撻,滲進骨髓裡的疼痛讓他慌亂不堪。
他們分手時,她都不見得有哭成這樣。江轍突然意識到她現在止不住的難過,都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打擾了她。
他本就不擅長哄女孩,以前都是被哄的那一個。
現在回頭想想,他們之間,總是陳溺在遷就他的胡攪蠻纏和玩樂心態。
有多少個大清晨陪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