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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把掉在地上的書幫她撿起來:「論壇的事我也看了,之前一直沒問你,叔叔阿姨現在怎麼樣了。」
陳溺接過書,道了聲謝:「就那樣,做些小本生意。」
傅斯年跟著她過來,像是有話要說:「我們大三下學期就要開始找實習了,平時也顧不上學校一些小八卦。不過前幾天我聽說了你和那個江轍好像走得很近?」
陳溺囫圇地回:「還行。」
「江轍他這個人……我也瞭解一點,花花公子富二代嘛,家裡有本錢給他玩,又長了張能迷倒小女孩的臉。」
傅斯年手背在身後,看著她平靜的臉有幾分晃神,定了定身形。
「你也知道他讓多少女孩芳心錯付吧,他命好,又貪玩兒。我認識的一個學姐就因為和他分了手,難過到連畢業論文都交錯了。學姐跑他那去求複合求了一個禮拜,他愣是連個眼神都沒給過,還大張旗鼓地和另一個女生談了起來。」
讓別人栽進去,自己卻能在感情裡全身而退,這確實是江轍的本事。
陳溺靜靜聽著,沒其他反應。
傅斯年欲言又止,語氣帶著點引導的意味:「當然了,你肯定和她們不一樣。你自小就聰明,知道什麼人能深交什麼人不行,你是例外……」
「可是斯年哥。」陳溺聽到這打斷道,仰起臉看他時驀地笑了一下,笑容單純又青澀。
傅斯年一怔。
聽見女孩語氣漫不經心地否定:「我怎麼就會是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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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1日是冬至,安清市降溫降得很快。
昨夜還飄了大半夜的雪粒子,空氣潮濕寒冷,江轍回思瀾公館時還聽見了家裡保姆萬姨的咳嗽聲。
萬姨聽見機車的油門聲停在大鐵門那的聲響,忙迎上去:「小轍?你回來了。」
她在江家工作了近十年,已經是把江轍當親近晚輩看的人。
江轍把頭盔摘下來,捋了捋頭髮往裡走,朝她點點頭:「萬姨,我回來拿點衣服。」
「早上就都給你收拾好了,讓司機送你公寓去了。入冬這麼冷,你還穿這麼少!」萬姨嗔怪一句,又急著去廚房把還沒裝進保溫杯的長壽麵條端出來,「不過也還好你來了,省得我再往你那公寓跑一趟,還不一定能遇到你。」
江轍望了一眼那碗麵,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在萬姨的督促下,只好乖乖坐在那去吃。
外面客廳傳來行李箱的滑輪聲,江轍抬起頭。
是江父回來了。
父子毫無預兆地對上視線,江嶸點了下頭:「回來了。」
江轍沒搭理他,把面的最後幾口吃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江嶸把手上的禮盒給他,「李言給你的,出差想起你愛吃這家老字號的電心,就特意囑咐我給你帶過來。」
客廳靜得彷彿能聽見針掉落。
萬姨忙打著場面話幫他接過來:「我給小轍放車上去,待會兒帶回學校吃。」
江轍攔住她的手,接過來直接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裡。冷笑一句:「您可真能挑日子來討我晦氣。」
聽著重物掉進去的聲響,江嶸皺著眉:「你———怎麼說也是李言給你的一份心意,你二十年的教養都哪兒去了?!」
「沒爹沒娘,我哪來的教養?」江轍扯了扯唇角,拿過紙巾擦了擦手,彷彿多碰一秒那東西都嫌髒。
萬姨不停地給他做著「少說幾句」的手勢,急得不行。
江轍也不打算在這和他呼吸同一個房子裡的空氣,出門前踹倒了被江嶸放在玄關的行李箱。
箱子是橙色的,顯然不是江嶸常用的型別。
他冷眼盯著箱子,聲線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