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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轍這人的名聲在外就不太好,顯然和傅斯年這類從小循規蹈矩、斯文書生的氣場相剋。
江轍安靜地坐在那,胳膊長得彷彿沒處放,莫名其妙伸到了陳溺的椅背上放著。
眼睛看著球場狀況,手卻漫不經心地扯過她發尾處一縷頭髮揉捏著。聽他們說個沒完沒了,又伸手使大了點力。
陳溺吃痛,卻沒出聲,只是皺皺眉。
她這不耐的表情讓傅斯年看見了,還以為是自己說的正經事太嚴肅,望著她身後的人慾言又止。
等傅斯年走後,陳溺把那縷頭髮從他手裡拿回來。忽略兩人之間不合時宜的微妙氣氛,有點氣悶般瞪他一眼。
這是學過變臉啊。
在人家那還乖乖地像只小白兔,就專敢在他面前橫。
江轍微微低頭,舌尖抵了抵齒縫,湊近去問她:「和他聊了什麼?」
「聊學習。」和傅斯年還能聊什麼。
江轍:「他叫你小九,是以前就認識?」
她輕描淡寫解釋:「沒搬家之前,我家住他家對門。」
他「哦」了聲,視線回到球場,也不知道聽沒聽。
陳溺側眼看見他橫亙到身後椅背上的手臂,也沒再往後靠了,身板坐得筆直。
但她沒往後靠也避不了某人想往前挨的心,手指又捻起她幾根長發,不自覺地在指腹間摩挲。
陳溺蹙起眉拍開他手:「別碰。」
「剛扯疼我們小九了?」他吊兒郎當勾下頸,偏頭,烏黑髮頂對著她,「那讓你扯回來。」
「……」陳溺聽他這麼喊自己名字就有點彆扭,伸手推開他,「我才沒你這麼無聊。」
江轍悶著笑了幾聲,剛想張口,球場上倏地傳來一陣急促的吹哨聲,身後的觀眾席也一片哄鬧。
再往下看,項浩宇手撐著地面,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流,一臉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賀以晝他們也立刻衝下去:「操,誰動的手?」
外院那邊的學長很快過來道歉,但那哥們反肘一拳頓然沒放輕力度,還很會看位置,不然不至於一拳猛到項浩宇一八幾的大高個冷汗直流。
路鹿邊拉著他起身,怒不可遏:「你們是打球還是打人啊?要不要臉!」
項浩宇攔住她:「別生氣,沒大事,打球難免撞到。」
其實比賽途中項浩宇就有好幾次被對面頂了胃,但他們動作太快,攪渾場面的默契絕佳,裁判才一直到這時候才敢確認吹響犯規的哨子。
路鹿和黎鳴架著項浩宇在一邊休息,上了一個大一新生替補。
這幾個男生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如對面有組織性,過於固步自封,只會防守,不敢放手一搏的進攻。
剛才全靠項浩宇帶起的節奏,此刻又被拉垮了。
第一場結束時,外院拉開了ai系7分,獲得開場的勝利。
中場休息,一撥人坐那關心項浩宇,看著滿場的加油聲也有點不太好意思,互相安慰「讓一追二」。
項浩宇坐那歇了會兒:「下場我繼續。」
賀以晝把毛巾丟他身上:「你繼續個屁!歇著吧,下場換江轍上,他已經去換衣服了。」
幾個大一男生沒怎麼跟江轍打過,問了句他實力怎麼樣。
嘴上說著怕配合不默契,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怕來了個菜逼拖他們後腿。
黎鳴和江轍一個高中上來的,聽他們這樣問不免要為自家兄弟說幾句:「『四中庫裡』聽過沒?江轍就是那單核帶隊,一人一城的本事!」
「想當年我們哥幾個一塊兒打球,他可是出了名的籃板王選手,前鋒直攖,防守下沒球能過……」
江轍換完球服從更衣室通道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