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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江爺一年抱倆。」
「祝江爺舉世聞名。」
「祝江爺千古流芳。」
……
陳溺面不改色地收拾起來放一邊。
心想這群人好歹是年薪百千萬的高材生,他們的小學語文老師要看見這麼胡亂用詞,會不會拄著柺杖衝過來把他們胖揍一頓。
姚甜甜坐到床上去就閒不住,一邊問:「江工,您這是什麼病啊?」
「飲食不規律,胃痛。」
陳溺聞言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這些日子到底怎麼過的,居然能因為沒好好吃飯胃痛到住院。
江轍無疑也瞧見了她的眼神,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但心虛地避開了。
這間病床裡只有他們兩個病人。
姚甜甜平時就是個小話嘮,在海洋局其他單位那也有不少朋友。
這一住院,到午休時間,同事們一茬接一茬地來看望,倒顯得邊上的江轍無比冷清。
陳溺側過臉,才發覺他已經睡了。
薄唇微微抿著,高挺鼻樑間被睫毛拓上一層覆下的陰影,淚痣襯在那別有一種破碎美。
她緩步走上前,正要幫他拉上床簾時,江轍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床簾把他們藏匿在這張病床上。
另一張床邊還是很嘈雜,姚甜甜在講下海時碰到的那條一米多長的海蛇。
而陳溺猝不及防一條腿的單膝跪在了床邊,手本能地撐著床頭。
身下人臉色蒼白脆弱,看上去好像在被她霸王硬上弓一般。
「你裝睡?」她緊皺著眉。
江轍勾唇笑了下,對她的指責沒半點愧疚:「嗯,想讓你陪我。」
陳溺瞪他一眼,正要出去就聽見外邊姚甜甜的嗓門大喊著:「陳科呢?她人去哪啦?」
有人笑:「陳科也來了?哦對,你和陳科一起出海還能被咬,你肯定沖在她前頭了。」
「是啊,陳科本來交代過我要待在安全海域的……」姚甜甜尷尬笑笑說,「對了,我隔壁床是江工,就那個九洲科技的大帥逼總工程師!」
「人床簾拉這麼嚴實,應該是睡了,大夥兒都小點聲。」
「……」
早不小聲晚不小聲,偏偏在這時候。她要是現在推開床簾出去,估計都說不清了。
江轍得逞似的鬆開手,往邊上挪了點讓她坐進來,窄深的桃花眼眯起:「很甜。」
陳溺不解:「什麼?」
他壓低聲提醒:「我口袋裡的糖。」
她想起來了,不自然地「哦」了聲,屈腿坐在床邊上。
狹小的空間最容易滋生曖昧,外面是熱鬧的,顯得他們之間刻意保持的安靜有股禁忌感。
其實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已經緩解不少。
度過了那段尷尬陌生的時期,江轍在這幾個月也會給她發訊息。
一來一回的交流裡,兩個人都謹慎地沒再提過之前那段感情,要不要繼續下去好像成了無形中默契的一條分界線。
江轍躺在床上,下顎線削瘦凌厲,看著她低垂的眼睫,沒忍住伸手去碰。快要碰到時,手被開啟了。
陳溺偏開臉,臉側一縷頭髮掉下來,掃過他的手背。
她望向病床另一邊的洗手間,動作慢吞吞地往床那側移過去。
江轍知道她要幹嘛,稍坐起來用手扶著她的腰,聲線有些沉啞:「別摔了。」
「摔了也怪你。」
她惡狠狠放下話,從床上越過去,貓著身進了邊上的衛生間。
出來時還欲蓋彌彰地重重關上門,特地洗了個手。
她人走出來,卻也沒引起多大注意,七、八個人朝她問了聲好,到上班時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