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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轍看出他的為難,慢悠悠又把握十足地接過話:「讓我滾?」
小警員意外地看著他,點點頭。
「你跟她說。」江轍舔了舔唇,清清嗓子,「說我知道錯了。」
這話一說,項浩宇都要多看他一眼。
有生之年看見江轍這麼心甘情願吃癟認錯啊,這倆人的狀況現在是真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他推推江轍胳膊:「誒,你做錯什麼了?你不會欺負人姑娘了吧?」
江轍表情懨懨,反手推開他,一點也不委婉:「事兒都結束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很多餘?」
項浩宇面色如常:「行,ojbk,我走。」
你他媽真是把過河拆橋玩得很會!
在大廳又等了十分鐘,拘留室的門開啟了。
陳溺被人帶了出來,她臉有些憔悴,眼下淡淡烏青,頭髮也有些亂。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泊,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江轍。
江轍穿著件黑色的大衣外套,襯得五官冷硬峻朗。
他外衣半敞,手插兜,朝身後的支隊長頷首示意了下,邊脫下衣服裹著人往外走。
「身上有哪不舒服嗎?」他問。
陳溺搖搖頭,睡久了倒是有些頭暈,昏昏沉沉地從暗處走到光亮的地方,只覺得異常刺眼。
她往邊上的公交站臺那走,聲音很低:「我想了想,還是想告訴你。你媽媽是公眾人物,如果想讓你父親身敗名裂很容易。但她愛你,不想讓你一輩子背負那樣一個『同妻孩子』的名聲。」
江轍跟在邊上默不作聲,良久後點了頭。
「我要回家,你回醫院吧。」陳溺坐在公交站的長椅上,回頭看他。
一個病人,一個剛「出獄」的人,分不清誰的臉色更慘白無力。
江轍身上只剩一件低領毛衣,泠冽白皙的鎖骨在寒風中被吹得稍微泛了紅。他半蹲下身,把她身上那件大衣的扣子扣上。
她人就這麼點,被他的大衣罩上,顯得更嬌小。軟糯的臉蛋沒了妝容加持,稚感更強。
釦子快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通往陳溺家的公交車停下了。
她站起來,從包裡摸出他的手機遞給他:「我走了。」
一輛公交車,有上有下。
後門關上,江轍在車要開動時起身。站在前門那,長腿跨上去喊了句:「陳綠酒,明天我們什麼時候見?」
陳溺坐在後門那的位置,有點懵地抬眼,沒太聽清他的話。
也許是因為最後一班車,大家都不急。
熱心司機和車上大媽最喜歡看這種小年輕的戲劇,甚至幫忙傳話:「小姑娘!他問你明天什麼時候見?」
「……」
陳溺覺得有些尷尬,和門口的人對上視線,隨口說了句:「早上6點。」
第59章 clj,新年快樂
陳溺那句「早上6點」真的只是隨口應了句,但她也想到了一大早開啟門就會看見他蹲自己家門口。
為了避免這種感情牌,也為了保持彼此都在理智狀態。她在公交車駛到最後一站時下了車,直接回了父母家。
臨近一年的年底,漁場的生意比平時興旺不少。
陳溺家裡那家小超市還是沒關,只是平時開張的頻率越來越少了。把之前攢的假全申請了,她這一歇直接能歇到元旦節後。
全國的父母可能都這樣,子女起初回家都開心得不得了,好吃好喝地供著。
但真閒著幾天後,潘女士坐不住了。
吃過晚飯,潘黛香手後拿著幾張照片,把陳溺拉到房間:「小九啊,現在還沒交男朋友吧?」
她搖搖頭。
潘黛香面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