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想,先苦笑起來,“你不想想那是三個什麼人!一個冒冒失失的把自個兒的頭丟了都不知道的丫頭、一個從來了就困在營裡連平盧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大夫、再加上一個大病初癒的嬌小姐,你讓他們三個結伴出門和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淵有什麼區別?到時候再迷了路……”
“青杏記得路!”跪著的人總算抬頭,雖刻意地強調,卻難掩眸中的一絲惶然。
“好,她記得路,”昊瑱也不爭辯,他模糊記得那丫頭好似真的有這個本領,小嫂子不會是為這個才帶著她而不帶穩妥細緻的金桔吧?罷了,問怕是問不出來,還是套攏著她的話吧,“那要遇上山匪路賊呢?他們中哪一個是手有縛雞之力的?青杏?蘇先生?”
“如今是太平盛世,四爺不必拿這樣的話來……”
“你願信不信!”昊瑱揮手,他就不信他的見識鎮唬不住一個難得出門的丫頭!“我只問你最簡單的,那馬要驚了誰能收服?那車要壞了誰能修?住店要是住了黑店呢?或者飲食壞了腸胃,”這一條不妥,壞了腸胃有大夫在,小嫂子想得可真周全!“要再走到荒郊野外遇上虎啊、狼啊的……”
“不可能!”金桔越聽臉越白,不自主就跪直了身子,“小姐說咱們來時走的不是官道,才偏僻顛簸,若走官道的話,人來人往,平安得緊,且沿路可換驛馬,到京中並不需太多時日……”
“老四,叫人!”昊琛不聽了,躍起身來逕往院中,昊瑱對金桔搖頭,嘆了聲“你們吶!”就跟著出去,眼看著昊琛已往馬廄去,忙攔著道,“三哥你在家等著,我去……”
昊琛搖頭,“我要在家一個氣不過就能把那混賬丫頭殺了!”起初還懷著僥倖,希望他的妻只是賭氣出走、藏匿起來好叫他著急的,再也不敢想她真的會一意孤行、帶著那麼兩個人就千里迢迢地上路!顧不得再去想別的,就算他被氣昏了頭,他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把人追回來!“兵分兩路,一路沿途去追,別錯過所有的岔道,野店、客舍的也要逐家查問;一路去內城,只查客舍!”
“查客舍做什麼?”昊瑱不解。
“你那嫂子的心思是白給的?”昊琛笑不如哭,“她既能想到這金蟬脫殼之計,就能想到這一計至多隻能拖一晚上!”怪不得這兩日都不讓他進臥房,原來早就設下套了!蘇春生……他和她,到底誰是主謀?!若不是他急著去告訴她想出法子了好讓她安心,只怕真就被房中那清淺的呼吸騙過去了!結果用佩劍撥開門閂卻看到那麼大的“驚喜”,她真對得起他動的腦筋!“一夜的功夫夠他們跑出去多遠?你想她會莽撞?”是以她也極有可能先住在哪兒聽聽風聲再啟程!
昊瑱一點即透,想得又更深了一層,“也不能就那麼明火執仗地挨家拍門吧?”那隻怕不等到天明就滿城皆知將軍夫人失蹤了。
昊琛讚許地點頭,“只說追蹤逃犯,不論男女,一律驗看右手虎口!”
若不是事情緊急,昊瑱都能笑出來——三哥真有一套,他剛想說兵士們沒幾個人認得小嫂子,三哥就想到在她虎口的胎記上做文章!“找到以後怎麼辦呢?”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昊琛頭大,娶個太聰明、太倔強的妻到底是福還是禍?不過他管不得什麼福啊、禍啊的,他一門心思只想找到她、親眼看到她好好兒的!“不管是用勸的還是嚇的,都得讓她回來,要啟程也總得像模像樣的擺回餞行宴,擇個良辰吉日再啟程,這麼倉皇狼狽的象躲洪水猛獸……”昊琛一打馬衝出去了!
“三哥——”昊瑱忽想到一事,忍著笑急喚那鬱憤至極的人,“小嫂子她們是傍黑走的,要到內城的話城門早關了……”內城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去了?
“六娘早前給她要了通行金牌!”昊琛氣鼓鼓的聲音遠遠傳來,任誰都能聽出他是在怪六娘多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