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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個忙?」
「樂意效勞。」許拙笑出了潔白的牙齒。
次日早晨,許拙被邢刻帶上了車。
兩個人雖然生活在一起很久,但工作上卻是完全區分開的。
這和他們的工作性質有關係,尤其和邢刻的工作性質有關。
他是律師,效力於法庭,卻並非每一次都站在正義的那一邊。
有的時候,邢刻就是作為「該死的律師」、「道德淪喪的律師」出場的,和電視劇裡的反派沒有差。
所以為了避免正義感爆棚的許拙看電視劇入戲,也將他當反派看待,兩人從一開始就設立好了界限。工作是工作,家是家,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這是界限頭一回被突破,也是許拙第一次被邢刻帶去工作場合。
許拙還挺稀罕,開玩笑說是不是要配邢刻也穿一套板正的西裝,以示重視。
邢刻拒絕了他,讓他怎麼舒服怎麼好。
許拙於是穿了一套休閒服,而邢刻帶他前往的目的地,竟然是鄰市的一家院。
邢刻最近接到的案子,就是有關這家孤兒院的,屬於法援範圍。
有一個孩子在被領養出去以後,過得異常糟糕。院長接到舉報,希望領養人可以送還孩子。
然而這其中的手續十分複雜,再加上院長發現的時間晚了,該領養人父母也很會隱藏,就不得不透過法律手段來解決。
邢刻受到院長邀請成為原告律師。而出於「該領養夫婦違背領養準則,且給予的生活環境遠不如孤兒院」的起訴目的,邢刻需要同一孤兒院的其他小朋友出庭作證。
他們過去是生活在一起的,他們的狀態在法庭上也會是強有力的說辭和證據。
而面對這樣的孩子,在出庭之前,律師做一定的引導,預習,講述流程等等,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對邢刻來說,麻煩就麻煩在,這群小朋友根本不配合。
他們不僅不配合邢刻,也不配合院長。
眼見開庭日期越來越近,這樣下去這樁十拿九穩的案子可能會輸,邢刻才不得不將許拙帶來。
「他是……」年邁的院長女士瞧見許拙時,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我愛人。」許拙才剛到孤兒院,就被小朋友們孤立了,怎麼打招呼都沒人理他。邢刻看了一眼,無奈道:「他姓許,是老師,我想讓他試試。」
院長女士愣了一下,片刻後欣慰地點點頭道:「老師啊,好,好。」
隨即便蹣跚著腳步去喊小朋友們:「好啦孩子們,今天我們這來了兩位客人呢。是邢律師和許老師,我們要像以前一樣,好好配合- -」
「籲!」前廳的孩子們回頭一個個做起了鬼臉,然後像鳥獸一般四散而逃。
「臭小子們!」院長氣道。
最終,小朋友們還是在孤兒院其他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被抓回了房間。
這一個禮拜,邢刻準備這場官司的一個禮拜,已經有連續三天的時間,會花費一下午來這裡和孩子們對證詞和流程。
然而整整三天的時間,工作都沒有絲毫進展。
這對於邢刻這樣計劃感極強的人來說,是很難以接受的。
倘若面對是成年人,他強勢的一套早就拿出來了。可他面對的是一群孩子。
邢刻也試圖過加班,然而不論他如何做,最終都是徒勞。
因為只要進到房間,場景就會變成眼下的這個樣子- -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我不說我不說我不說。」
「電視劇裡的律師都是壞人!」
「你長得比電視劇裡的律師還嚇人!」
「略略略不說不說就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