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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許拙只能抓抓頭髮道:「邢刻,我生病了,你能不能問問我生病疼不疼哇?」
邢刻沉默了很久,說:「你生病疼不疼。」
「疼。」許拙眼睛一亮:「那你臉上的傷疼不疼哇?」
邢刻:「……不疼。」
許拙眼底的光芒頓時垮了下來:「如果疼的話,說、說出來會好受一點哇。」
許拙都不明白,邢刻這個年紀的身體也只有那麼小,他上哪裡去憋住那麼多的情緒的?
邢刻依舊沒說話。片刻之後,只低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朵小花。
冬季的花朵格外頑強,哪怕被霜打得掉落在地,短期內花瓣看著也還是很鮮艷,帶著室外的冰冷溫度。
邢刻將那朵漂亮的小花放在了許拙面前:「這是給你準備的回班禮物,拿了這個禮物,你以後就不要和我當朋友了,我之前也沒有答應。」
「啊?」許拙沒想到渾水摸魚能被對方抓個正著,頓時呆若木雞:「為、為什麼啊?」
邢刻垂睫看著桌面,用力蹭了蹭自己臉道:「因為我是畜生,你不要和畜生當朋友。」
第9章 「開心鬼為什麼不開心。」
邢刻話音落地,大胡老師便走到了教室門口。
許拙順著聲音一抬頭,就瞧見大胡老師的小臂上竟然纏了一節白色繃帶,似乎是剛換完藥。
許拙暈倒那天分明還沒有的。而且大胡老師的視線落在邢刻身上以後,便立刻將手往教室外收了收,降下衣袖後才走進來。
許拙頓時明白了什麼。
再望向邢刻時,就看見他又搬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整個人趴在桌上,不聽老師說話,也不認真上課了。
許拙推推他,他沒有理。
不僅如此,之後的朗誦課和表達課他都沒有參與,午飯一個人吃,午休的時候也一個人快步上床。
許拙發現,大小胡老師似乎也變得不大關注邢刻了。
邢刻少吃了東西他們沒有說,邢刻一個人上床他們也沒有說。
小朋友們本來就同邢刻關係不好,再缺乏老師的帶動,邢刻的處境一時間便變得更孤單了,彷彿成了透明人。
雖說他看上去不大在意,一個人行動的時候甚至變得更加利落乾脆,彷彿很適應這樣一般。可許拙內心卻總覺得,邢刻是在意的。
這也是常情了,人畢竟是群居動物,有哪個五歲寶寶會真心希望自己沒有父母的疼愛,沒有朋友的陪伴,到最後連老師的關心都失去了呢?
上床之後,許拙隔著圍欄默默地看了邢刻一會。
午休的寢室太安靜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往他的枕頭邊塞了一顆皺巴巴的太妃糖。
還是之前許拙給的那一顆。
許拙有新的,但他就是想塞這一顆。雖然遞來遞去變得舊了一些,可許拙認為這意味著他從來沒有改變過要和邢刻交朋友的決心。
從第一次給糖時就是如此。
邢刻拉上被子沒有理他,許拙於是又將糖果往他枕頭下塞了塞。
那之後大概是覺得邢刻的被窩暖和,手都不收回來了,就那麼蹭著對方的被窩睡著了。
許拙前一天夜裡沒睡好,這一覺就在邢刻身邊,於是睡得也格外沉。
眼睛一閉一睜,彷彿只過了一秒。然而小胡老師卻告訴他,午休時間已經結束了。
許拙揉著眼睛抬起頭來,發現邢刻已經下了床,而那顆皺巴巴的太妃糖,則又被他放回到了許拙的枕頭邊,連帶著許拙的手一起。
許拙坐起身體睏倦地看著那顆糖,越看越清醒,最後揉著眼睛,小大人一般地嘆了口氣。
這天下午是表演課,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