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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有這麼回事啊?」律所裡沒有太多邢刻的朋友,卻有很多跟他共事時間長的律師,在邢刻搬離的那天,好奇地問了他。
邢刻當時在昏暗的廊道上抽菸。
他的事業步入了新途,往後便不再能接訴訟案,也就從律所裡搬了出來,這是他在供職十年的律所裡的最後一天。
邢刻對律所沒有太多感情,他的事業計劃早在他在校時就已經被自己安排好了。律所只是路途上的一塊踏板。
不過人到底有留戀性。即便是他,在這最後一天也會忍不住要抽上一根煙。
問的人是一位女律師,抹著紅唇鮮艷麗人的樣子,手裡也拿著一根煙。
邢刻沒看她,也沒有回答。板正的西裝穿在身上,前襟的扣子微開。安靜地看著昏暗的窗外,手裡的菸頭一明一滅。
女律師等了一段時間沒等到答覆,有些無語:「像你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找到物件的啊?」
直到這句話出來,邢刻才終於偏眸瞥了她一眼。
「那個老師,脾氣很好的那個,說是你朋友,但其實是你物件吧?」女律師伸手打比劃:「你兩在車上接吻,被同事看見了哦。」
邢刻點了點菸灰,答道:「哪次?」
女律師:「這種事還能是哪次- -去年三月!就算感情再好,也不會選擇在公司面前接吻吧,你也不像是那麼不注意的人- -」
邢刻想了想。
去年三月,他因為公務好幾天都宿在了辦公室。終於結束的那天許拙開車來接他,他才剛上車,許拙便攀上來想嗅他身上的味道。
邢刻身上已經沒有小時候那樣濃烈的薄荷味了,可許拙卻總像是聞不夠一樣,永遠愛這樣黏他,小貓習性。
是許拙主動這樣,但邢刻卻沒有說。他不太耐煩女律隱隱將責任推給許拙的說話方式,冷淡道:「你很瞭解我?」
他的語調太不客氣了,誰也沒法在這種時候繼續厚臉皮。女律師訕訕道:「行吧,確實不瞭解。我連你是同性戀都不清楚,藏得可真深啊。」
律所裡永遠不乏心高氣傲的人,他們是在法庭上爭勝負的角色。沒人願意落他人下風,女律師這話說到最後,不免有幾分譏嘲,想把之前丟掉的面子找補回來,也寬慰內心的某些心思。
但生活不是法庭,生活的交流方式同法庭也根本不同。
邢刻已經在許拙身上很深刻地習得了這一點。
他並不同女律師繼續爭辯,連看都沒有再看她。兀自將手裡那根煙抽完,便轉身推門朝外去。
樓道昏暗冷寂,但律所內卻充斥著暖氣和熱鬧聲。只要門一開啟,就能立刻將來人包裹進去。
許拙正站在那裡,笑眯眯地給律所裡的律師分發好吃的。
邢刻在這間律所十年時間,從新人律師一路向上走,後邊也不自覺多出了許多後輩。
這些後輩極度仰慕邢刻,他的行事作風和勝率已經是律師界的傳奇。
然而邢律並不好接近,有不少後輩都在他那吃了閉門羹,就近的學生和助理尤其如此。許拙會多替他在人情上照顧一下,時間長了,大家也就同他熟悉了。
今天是邢刻離開律所的日子,許拙自然要來接他,連帶著,也帶了一些給律所裡其他人的小禮物。
他來了就有人說要去喊邢律,但許拙沒讓。他在這,邢刻早晚會過來,既然是最後一天了,他還是想替邢刻多照拂一下前同事。
「都是自己做的嗎?」
「哇!許老師的手藝也太好啦- -」
「不不不,我做飯一般。」許拙搖頭說:「這些都是我媽做的。」
孫芳麗得知邢刻要換工作了,特地從臨西過來了一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