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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繁音撫摸著楊顯的手頓住了，心內一陣刺痛，她輕聲道：&ldo;楊顯，會好起來的。&rdo;

她們就這樣，在春天的陽光裡，流著眼淚互相擁抱著，府裡的小丫鬟們早已知趣地退下了，靜悄悄的，天地好像就只剩下了她們二人，和空氣中淡淡漂浮的藥香。

&ldo;楊顯。&rdo;許久，柳繁音輕輕喚道。

&ldo;嗯。&rdo;楊顯沉醉在這懷抱中，輕輕地應道。

&ldo;我們成親吧。&rdo;柳繁音道。

&ldo;快了。&rdo;

&ldo;我說，我們現在成親吧。&rdo;

楊顯鬆開柳繁音，有些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有些像只無辜的小狗：&ldo;你說什麼？&rdo;

柳繁音看著她的眼睛，平靜道：&ldo;我說，我們現在成親吧。&rdo;

&ldo;繁音……&rdo;楊顯輕輕喚道，她雖不解，聽到這句話她的心中卻是充盈著滿滿的甜蜜。

&ldo;楊顯，我等不及了，我想我們現在就成親。&rdo;柳繁音口氣平穩，心裡卻波瀾壯闊得很，她莫名地感到心慌，她總覺得如果她不快一點，就會來不及，來不及跟楊顯在堂前三叩首，來不及與楊顯共飲合巹酒，來不及跟楊顯度過她們原本計劃好的一生……

&ldo;好。&rdo;楊顯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她雖確信她這一生已經跟柳繁音綁在了一起，但從聽到這句話，她還是止不住地緊張，止不住地激動。

&ldo;跟我來。&rdo;

柳繁音拉了楊顯的手，二人匆匆地跑向柳繁音的房間，她們常常牽手走在一起，這次卻分外不同。

&ldo;屋裡不用你們伺候，我不言語，你們誰都不許進來。&rdo;柳繁音淡淡地將在房裡當值的大小丫鬟都攆了出去，就連小蝶也同樣被趕了出去。

別的丫鬟確實溫順馴良，但小蝶一直與眾不同，此番柳繁音也未曾抬舉她給她半點例外，她雖嘴上不敢說些什麼，卻可憐了楊顯，生生捱了她無數眼刀，一副恨不能將楊顯千刀萬剮了的樣子。

楊顯打了一個寒顫：&ldo;這小丫頭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rdo;

&ldo;你不理她便是。&rdo;柳繁音往窗外看了一眼，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將這丫頭給送出府去，繼而回過頭來，拉了楊顯到碧紗櫥裡，指了嵌在牆上的木櫃道：&ldo;開啟看看。&rdo;

楊顯嚥了口口水，十指輕輕劃在漆了紅漆的櫃子，一時緊張得竟是有些顫抖。

第二十六章

櫃子開啟，出現在楊顯面前的是一片鮮紅的衣料，她回頭看了一眼柳繁音，柳繁音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ldo;這是……嫁衣？&rdo;楊顯伸手捧出那喜服，小心翼翼得好像捧著絕世珍寶。

柳繁音點點頭：&ldo;喜歡嗎？&rdo;

&ldo;給，給我的？&rdo;楊顯明顯有些結巴了，滿臉不可置信，可眼中就要溢位來的驚喜之色表示出了她有多麼的歡喜。

柳繁音輕輕地從楊顯手中接過那件嫁衣，一寸一寸地細心將它鋪平在床上，精緻的刺繡讓楊顯都捨不得移開眼睛。

&ldo;女子成親，自然要穿嫁衣。縱然拜堂那日你不能穿，我也不能委屈了你。&rdo;柳繁音自己都不曾知道，原來她陰寒的眸中可以盛滿這樣的柔情，她清冷的聲音可以溫軟成這副模樣。

&ldo;繁音，你對我真好。&rdo;都道女子出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