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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問了問鄰居，說是見他去了炎爹家。

雖然很多時候想著念著這間老屋，但是此刻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裡逗留。我將老屋的大門掩上，急忙回到舅舅的新樓房裡。

媽媽見我回來，充滿期待的詢問：&ldo;你勸你爺爺了嗎?&rdo;

我沒答理她，徑直回到桌邊坐下。

媽媽見我情形不對，沒有再問。

☆、狗肉陰靈

快吃午飯的時候，爺爺回來了。

飯菜上桌，眾人正要動筷子，爺爺突然掃視一週，然後盯著媽媽問道：&ldo;毛仔呢?&rdo;

毛仔是弟弟的乳名。

媽媽一愣，回答道：&ldo;早上你不是問過一遍嗎?毛仔身體不舒服，估計現在還躺在床上睡覺呢。你別管他。&rdo;

我才知道，爺爺的記憶也開始不好了。很自然的，我想到那棵棗樹，想到那些人說的話。

&ldo;哦。好像問過。他怎麼了?&rdo;爺爺又問。

&ldo;吃多了狗肉，上火。&rdo;媽媽不耐煩了。她起身去筷筒裡拿了一雙筷子，在水龍頭下面沖洗了一下，然後遞給爺爺。

&ldo;爺爺有筷子。&rdo;我說道。

&ldo;這是公筷。&rdo;媽媽說。

媽媽覺得爺爺老了，怕他傳染病毒給舅舅家的小孩，特意給他多準備一雙筷子，讓他先用公筷將菜夾進碗裡，然後用自己的筷子夾了吃。這樣避免爺爺的筷子直接進入菜碗。我一直對公筷很反感，但是媽媽一定要堅持，爺爺也從來不拒絕。

爺爺用公筷夾了一塊菜，笑道：&ldo;我跟他說過不要吃狗肉，他忘記了吧。那只有陰氣極重的人才能吃的。毛仔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本身陽氣也比一般人重，吃了不難受才怪。&rdo;

我頭一回聽說陽氣極重的人不能吃狗肉，爺爺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忙問道：&ldo;現在好多做火鍋的店子推出狗肉火鍋呢，怎麼就吃不得呢?&rdo;

問這話的同時，我又想起了二奶奶的那條狗。

爺爺說道：&ldo;狗的情況很怪，它本身屬陰，卻不是陰靈，而是和鬼的陰寒之氣完全相同，所以狗能見鬼知煞，預警能力特別強。但是狗和人的關係最緊密，所以又帶著很重的人陽。為什麼吃狗肉最燥，這跟吃人肉一個道理。那吃的是人陽，不燥才怪哩!&rdo;

我忍不住問道：&ldo;二奶奶養的那條狗被打死後，是不是也被人吃掉了?&rdo;

媽媽苦笑道：&ldo;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們村裡的狗都很難活過一年。平時小偷小摸的人懶散慣了，自己家裡從來不養一個牲口，快過年的時候就在附近幾個村裡轉悠，看見有活物就放藥弄倒，或者悶棍打死，然後在附近的山上扒了皮，要麼煙燻了做過年臘肉，要麼當晚就下了火鍋。&rdo;

&ldo;還有這樣的事?&rdo;我不得不承認，離家讀了幾年書，現在連家鄉的情況都陌生了。

媽媽說道：&ldo;可不是嗎?我們村的張娭毑，你知道吧，她家的母狗在五月的時候下了六個狗崽。張娭毑高興得不得了，她兒子女兒都在外上班，一年到頭不回家，她就跟著那條狗過日子呢。她將兒子女兒寄回來的牛奶和營養品都餵給狗崽吃，像對兒子一樣對待它們。結果不到臘月，六個狗崽都被人家打了吃了，就連那條母狗都不知道被誰打斷了兩條腿，差點成了人家的一盤菜。&rdo;

我啞口無言。

&ldo;所以你說說，二奶奶養的狗可能就這樣埋掉嗎?當晚就被幾個坐夜的人烤著吃了。&rdo;媽媽說。在我們那個地方，辦葬禮的晚上是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