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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添油加醋的事兒。他倆一句讓我注意安全的話也沒說,誰也不關心我的手,只埋怨我又花了錢,怎麼會有這種爹孃?真可恨!
我帶著傷回了學校,我向後桌抱怨:“英語老師說沒事兒,人家醫生一捏,說骨折了。”後桌的人把頭低下了,我趕緊回頭看,英語老師正在我身後,尷尬地笑。最終,我倆誰也沒說話。
這幾天,正要期中考試,我希望因為自己的手有傷,不用考了。老師和同學們都認為我在逃避,說:“人家劉峰都流血了,還堅持寫字,你又沒流血。”我就用受傷的手答題,我狗屁不會,每道題都是瞎蒙。
考完試,放了幾天假,去醫院一複查,醫生急眼了:“又錯位了,非讓我給你打上石膏嗎?”他又給我捏了一遍,重新纏上紗布,但沒打石膏。
我竟然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手,竟然和鍾賀他們一起打鬧,還和他們打檯球。再去醫院複查時,醫生說沒事兒。等繃帶拆下來,我照常去上課。我比較了一下雙手,形狀不一樣!並且,右手握拳時,本應是四個疙瘩,可現在還剩三個,小指變短了!醫生不是說沒事嗎?我不恨王起生的兒子,因為我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健康。這一輩子,我爹孃從未教過我一句這樣的話:“骨折了,千萬不要亂動;不然,傷處會變形。”受了傷,我只會捱罵。其他健康及安全的話,他們也一句沒教過我。
成績下來了,我狗屁不是,大多都是二三十分兒;可是,這個成績竟然在班裡排中等。這些學生,無論老實的,還是調皮的,全都不學習,每個人都敢逃課。這些退休的老頭兒,全部都是國家級別的高階老師,他們非常納悶。我是這麼認為的:這些學生都是那些沒有考上日城中學的學生,底子都不太好;並且,班上根本沒有學風,大部分學生,都在混日子。從規模,從制度,這都算不上是一個學校。老師確實是高階老師,但學生們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些老頭兒根本管不了這些學生。這裡也沒有任何課外活動,甚至連個食堂都沒有,學生們都大老遠到街上吃午飯。
這次考試之後,我爹開始往死裡揍我。英語他也不會,他就教我數學。中學的數學,講究一個程式,必須是“解:x=4,把x=4代入y=4x+5,得y=21”這類步驟,我連這個也不懂,像做小學數學題一樣,直接用數字寫出了答案。我爹一看,就急眼了,說:“誰這麼教你的?”一巴掌就把我鼻子打破了,又踹了我好幾腳,才讓我去洗。回來之後,他抓著什麼,就用什麼打我,還用手電砸我腦袋。
我爹天天晚上逼著我做數學題,邊教我,邊揍我。一天晚上,我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他又把我叫醒,接著揍我;他嫌我做的題不對。這之前,他已經狠揍了我一頓了,並且,鼻子已經被打出血一次了。這次,他又把我打得流了一身血,讓我洗乾淨,回來接著揍我。我也記不清,那晚幾點讓我睡的覺。
不知揍了我多少回之後,我自己也有了點兒爭氣的想法,我想好好讀書,混出個樣兒來。我每天都用功,但是,我想錯了。中學的課程一旦落下了,就再也跟不上了,無論你多聰明;我已經聽不懂課了,想學也學不了。我掙扎了兩個禮拜,最終放棄了。如果我能跟上課,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但一切都晚了。我沒辦法和我爹孃說心裡話,他們壓根不知道我也曾經嘗試扭轉局面,他們也不知道我已經跟不上課了。
我和爹孃說不出心裡話,也沒有別人幫助我,我開始放任自流。這時的我,已經不喜歡打遊戲機了,我迷上了打檯球;我天天中午去打檯球。
很快,我爹就知道了我打檯球的事。他一直在跟蹤我,但我並不知道。擺檯球桌的這個人,竟然知道我爹這個人。有一天中午,我正在打檯球,那個人對我說:“看,原志恆在那兒!”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旁邊的同學也笑了,我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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