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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電視機不知不覺當中變成了職業棒球的直播節目。一副豆芽菜身材的投手讓一個大塊頭兒的外國人打者揮棒落空。
&ldo;雖然這個球一開始看起來是個直線球,但或許在中途突然變線,彷彿被人按了一下似的沉了下去。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變化球。&rdo;我們聽見電視解說員這麼評論道。
是這樣的啊,原來是中途變線了,我心不在焉地聽著。
鳩麥開始說起打工的事情。她現在改在另一家女性服飾品牌店裡打工。什麼在試衣間裡一待就是兩個小時的女顧客啦,什麼看見價格標籤就哭出來的女孩子啦,以及在店裡和戀人吵架、把陳列櫥窗裡的衣服扔來扔去的那種麻煩的客人啦,鳩麥說起這些來都是一肚子的怨氣。
&ldo;還有啊,我經常是忍不住就笑出來了,&rdo;她繼續說道,&ldo;因為陪女朋友來逛服裝店的男人們,都是一副無聊之極的表情呢。&rdo;
&ldo;真的是那樣?&rdo;
&ldo;那是一種絕望的表情。他們都是興趣索然地跟在女朋友後面,女孩一問他們&l;這件如何啊&r;,他們就會說&l;挺不錯的嘛&r;,其實臉上是一副毫無生氣的表情。&rdo;鳩麥隨後十分奇怪地遮住嘴巴小聲地說道:&ldo;對了,你知道那些當男朋友的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嗎?&rdo;
&ldo;是什麼啊?&rdo;
&ldo;他們最怕女朋友猶豫了半天,把衣服一疊,說&l;我們再去別的店裡逛逛吧&r;。&rdo;
&ldo;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rdo;
&ldo;打折促銷的時候,店裡不是人滿為患嗎。因此女朋友在挑衣服的時候,那些當男朋友的只能站在遠處等著,那樣子,活像一隻走投無路、等著主人歸來的小狗,可憐,實在是太可憐了。&rdo;
&ldo;我看你其實不可憐他們,反而樂在其中吧。&rdo;
&ldo;話說你真的被曬黑了好多呢。&rdo;她伸出白皙的胳膊,摸了摸我的鼻尖。
&ldo;哎喲,曬得我還有點疼呢。&rdo;我回應道。
我和鳩麥從賢犬軒出來之後,便沿著兩邊種著櫸樹的街道,朝著我的公寓走去。新聞上說今年的夏天要比以往更加炎熱,不過我覺得仙台的情況還沒那麼嚴重,至少我們走在夜路上的時候,不時地會有陣陣涼風吹來。
&ldo;馬上就能看到七夕的煙火了哦。&rdo;我們走到橫穿公園旁邊的一座天橋前面,鳩麥指了指旁邊的示意牌。仙台每年的七夕祭從八月六日開始,持續三天,在七夕祭開始的前夜會舉行煙火大會。在路邊豎了一塊示意牌,上面寫著關於煙火大會當天的交通管制通知。
&ldo;仙台的煙火大會啊,我一次都沒看過呢。我去年還在盛岡。&rdo;
&ldo;盛岡沒有煙火大會嗎?&rdo;鳩麥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說道。
我覺得要是正經八百地回答&ldo;有啊&rdo;也挺傻的,於是乾脆沒說話。
&ldo;叫上鳥井君他們,大家一起去看看熱鬧吧。&rdo;她說。
&ldo;啊,好啊,也叫上東堂和小南吧。&rdo;
&ldo;好啊,我挺想和大家好好認識一下呢。&rdo;鳩麥一臉開朗地說道。我也覺得既然我和鳩麥的關係已經被大家知道了,那不如乾脆大家一起高高興興地聚一聚吧。
我們兩個人回到我的公寓,剛一進門,電話便彷彿瞧準了這個時機似的響了起來。我&ldo;刷&rdo;地一下從正在脫鞋的鳩麥身邊跑過,拿起電話聽筒。電話裡傳來的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