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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載她到景色最美麗的地方,讓她宴盡人世間最奢侈的生活。
但是她的心裡,卻只有恐懼,她簡直無法猜透這人對她是何居心,她越來越覺得這人可怕。
尤其令她擔心的,是蕭十一郎。
她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看來彷彿很快樂,但她卻看得出他那雙發亮的眼睛已漸漸黯淡,那種野獸般的活力也在慢慢消失。
他究竟在受著怎麼樣的折磨?
他的傷勢是否已痊癒?沈璧君有時也在埋怨自己,為什麼現在想到蕭十—郎的時候越來越多,想到連城璧的時候反而少了?
她只有替自己解釋!
“這只不過是因為我對他有內疚,我害了他,他對我的好處,我這一生中只怕永遠也無法報答。”
蕭十一郎終於出現了。
他從山坡下的菊花叢中,饅慢地走了出來,漆黑的頭髮被散營,只束著根布帶,身上被著件寬大的、猩紅色的長袍,當胸繡著條栩栩如生的墨龍,衣袂被風吹動,這條龍就彷彿在張牙舞爪,要破雲飛出.
他兩頰雖已消瘦,鬍子也更長,但遠遠望去,仍是那麼魁偉,那麼高貴,就像是位上古時君臨天下的帝王。
小公子倚在他身旁,扶著他顯得更嬌小,更美麗。
有時甚至連沈璧君都會覺得,她的女性嬌柔,和蕭十一郎的男性粗獷,正是天生的—對。
“可惜她只不過是看來像個女人而已,其實卻是條毒蛇,是條野狼,無論誰遇見她,都要被她連皮帶骨一齊吞下去!”
沈璧君咬著牙,心裡充滿了怨恨。
但等她看到蕭十—‘郎正在對她微笑時,她的怨恨竟忽然消失了,這是為了什麼?她自己也不如道。
小公子也笑了,嬌笑著道:“你瞧你,我叫你快點換衣服,你偏不肯,偏要纏著我,害得人家在這裡等我們,多不好意思。”
這些話就像是一根根針.在刺著沈璧君。
蕭十一郎真的在纏她?
他難道真的已被她迷住了,已拜倒在她裙下?
“但這也許只不過是她在故意氣我的,我為什麼要上她的當?何況,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根本就沒有理由生氣的。”
沈璧君垂下頭,盡力使自己看來平靜些。
他們巳在她對面坐下。
小公子又在嬌笑著道:“你看這裡的菊花美不美?有人說,花是屬於女人的,因為花有女人的嫵媚,但菊花卻不同。”
她用一根銀錘,敲開了一隻蟹殼,用銀勺挑出了蟹肉,溫柔地送入蕭十一郎嘴裡,才接著道:“只有菊花是男性化的,它的清高如同詩人隱士,它不在春天和百花爭豔,表示它的不同流俗,它不畏秋風,正象徵著它的倔強……”
她又倒了杯酒,喂蕭十一郎喝了,柔聲道:“我帶你到這裡來,就因為知道你一定喜歡菊花的,因為你的脾氣也正和菊花一樣.’
蕭十一郎淡淡道:“我唯一喜歡菊花的地方,就是將它一瓣瓣剝下來,和生魚片、生雞片一齊放在水裡煮,然後再配著‘竹葉青’吃下去。”
他笑了笑,接著道:“別人賞花用眼睛,我卻寧可用嘴。”
小公子笑道:“你這人真煞風景。”
她吃吃的笑著,倒在蕭十一郎懷裡,又道:“但我喜歡你的地方,也就在這裡,你無論做什麼都和別人完全不同的,世上也許會有第二個李白,第二個項羽,但不會有第二個蕭十一郎,像你這樣的男人,若還有女孩子不喜歡你,那女孩子就一定是個白痴。”
她忽然轉過臉,笑眯眯的瞧著沈璧君,道:“連夫人,你說我的話對不對?”
沈璧君冷冷道:“我已經不是女孩子了,對男人更沒有研究,我不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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