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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當晨光從窗簾縫隙照進房間，柯向燃迷迷糊糊地從毯子裡探出頭，半睡半醒地在枕邊摸了半天，才終於摸到了終端。

終端螢幕顯示時間是七點零五分，同時還提醒他有一條新訊息。柯向燃眯著眼睛點開，只見和溫昔的對話方塊裡，此時多了一句話，傳送時間是凌晨三點四十三分，回復內容是：

——你很了不起。

「嗚……」

彷彿是被耀眼的晨光刺激到了眼睛，柯向燃嗚咽一聲，閉上眼睛縮排毯子裡。

當天，溫昔送走了最後一批前來交流的同僚，將不重要的採訪交給其他人之後，終於有空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他開啟終端，從爆滿的工作帳號切換到私人號，然後收到了柯向燃早上八點發來的訊息：

——這種誇獎沒有靈魂！

——不要打擾我了，我今天很忙。

「……」看來得湊空研究一下有靈魂的誇讚方式。幾乎一整天沒睡的人哭笑不得，毫不猶豫地回了一條：

——記得早點休息。

柯向燃說忙就忙，從那之後開始加倍勤奮了。為了接下來事情少一點，溫昔也多得是做不完的工作。

兩人分頭忙了大半個月，新的學期終於到來了。

這天，收到溫昔車次的訊息，柯向燃提前到了車站附近的早餐店。他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恰巧剛吃完早餐，那班懸浮車就如期抵達了對面的車站。

柯向燃抓起給溫昔打包好的早飯，步伐輕快地走出店門，過了人行道。他眼尖地發現了剛剛下車的溫昔，剛準備快步衝上去，卻發現他回頭在跟什麼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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