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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婚禮的司儀,張叔也是忙裡忙外的,就像是他自己兒子結婚一樣。
我穿上了鮮豔的新郎裝,與齊琪拜完天地後便一起招呼起客人來,這可少不了喝酒。我不太喜歡喝酒,一個人的時候從來不喝,只在應酬的時候才喝,而且是能少喝就儘量少喝。不喜歡喝酒但並不代表著不能喝酒,我一晚上連著喝倒了好幾個人。村人都說我是因為當了新郎官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對著村人的祝福,我只是淡淡笑了笑而已。
的確,我很高興,但在內心深處卻酸酸的,濃郁的心酸。像一個快要癒合的傷口又被割了一下一樣,我的心在流血。我拼命的喝酒,想讓自己只感覺到幸福的滋味,最後便酩酊大醉了。結果在宴席結束後,被扶進洞房的我發起了酒瘋,咋咋呼呼把老天爺罵了半個時辰,就在痛罵的時候,我肚子一陣難受又開始嘔吐,甚至都從鼻子裡面冒了出來,把剛才吃喝進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沒辦法,新娘子只好趕忙把這些汙物給打掃了,還給我倒了點兒茶醒酒。我沒有喝那茶,繼續就著酒勁抱著齊琪哭了起來。
“我命苦啊!從小沒爹沒孃,這世上也就你對我好,在乎我的感受。我他媽的要是做對不起你的事,天遭五雷轟……”
說了一會兒,酒力發作,我便昏昏沉沉睡著了,什麼事也沒做就睡著了。人生四喜之一的“洞房花燭夜”,我就是這樣度過的。只是自這夜以後,我再也沒喝過酒。
婚姻並沒有改變我,我還是老樣子,只是在自己內心深處有多了一份牽掛,那就是齊琪。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妻子,我有義務和責任去給她幸福和快樂。我可以吃不飽飯,但齊琪一定不能餓著;我可以鬱鬱寡歡,但齊琪必須是快樂的。我又給自己的人生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不至於讓他坍塌掉。
那塊曾令我想扔又捨不得扔掉的珺玉最後還是被我送給了齊琪,這次她收的十分乾脆,當做了定情信物,包了好幾層布後藏到了一個小櫃子裡去了。結婚時穿的綢子的新娘禮服也被她改了下式樣,成了件普通衣服,她也鎖在櫃子裡,只在節日才拿出來穿穿。齊琪是個很念舊的人,不用說這些東西了,用壞的東西她都捨不得丟掉。對著家裡的破爛(在我看來是破爛),她能給我講出很多值得紀念的故事來。至於結婚時用的其他器物,齊琪十分大方的送給了村裡一戶馬上也要結婚的人家。自此這套東西就成了公用的,誰用就傳到誰手上,一直到很多年後它們完全壞掉。
就在成親以後,我把麒麟槍和祥麟劍給埋到院子裡去了。齊琪不喜歡這些兵器,她說她能從這兩件兵器上聞到一股令她心神不安的血腥味。對此我無話可說,這兩件兵器至少都有兩百年的歷史,單是傳到我手上後所殺之人都已愈百,上面沾的血不多才怪呢。我本來還想用麒麟槍在院子裡搭個架子種絲瓜,也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把它和祥麟劍埋在了本來打算種絲瓜的地方。就在我掩埋這兩把神兵的時候,我突然想給田慕君立個墓,這個人的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徹底。但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看到這個墓碑齊琪肯定會問我的。我不想和齊琪說田慕君的事,也不想欺騙她,更懶得去編造謊言。編個完美的謊言實在是件很浪費腦細胞的事,而我恰恰是個很怕麻煩的人。算了,曾伴隨著田慕君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的麒麟槍和祥麟劍都已經被我埋葬了,埋在地下的這兩柄可以代言田慕君的絕世神兵就是一個最好的衣冠冢。我希望這兩件神兵長埋地下,永見天日,將田慕君徹底埋葬。至於戰麟甲,我把它給了齊琪,桃源村周圍的山裡有不少野獸,雖說它們很少襲擊人,但還是小心點兒好的。
皇后曾經說過我會是個很聽妻子話的好丈夫。是不是好丈夫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聽齊琪的話,家裡她說了算,我只負責按照她的意思把活做好。
剛結婚的時候,齊琪還是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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