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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剛辦過喜事,又或者即將有喜,要不然不會擺出如此陣仗。
數不清轉過幾個彎後,她被抱進大宅中另闢的一方院落,精緻院落裡同樣裝飾得喜氣洋洋,連門窗上都貼著“喜”字,尚有好幾幅“鴛鴦戲水”、“比翼雙飛”的剪紙圖。
她莫名其妙,向來聰敏的腦袋瓜變得不太中用,直到傅長霄一腳踢開房門,跨入,走進內房,來到床榻邊,她茫然的思緒在瞧見攤放在鴛鴦榻上的那套嫁衣後,更是如墜五里迷霧,弄不懂究竟出了什麼事。
“你……你……”她被放下來,傻愣愣地坐在榻邊,以為自己誤認了,她迷濛眸子眨了眨,那件大紅嫁衣仍在。
“這是……我的……是阿孃留給我的嫁衣……我記得,我把它收在寨子裡了,收得好好的,怎會在這兒?你、你、你……”
“你”了許久卻說不出話來,事實上,她不曉得要說些什麼,腦子發脹,面染紅暈,跟先前毒發的情狀簡直一模一樣。
傅長霄深深地凝視她,目中猶然冒火,終於很不情願地打破沉默道:“把它換上。”
“啊?”她彷彿聽不懂他的話。
“換上你的嫁衣。”凜峻的薄唇又掀,語氣不容質疑。
但,她就是好迷惑啊!“換上它……要幹什麼?”她怔怔問,臉容略偏。
“換上它,你我即刻拜堂成親。”成親明明是喜事,可此時由他口中吐出,怎麼聽都像是山大王要搶娶人家民女似的。
白霜月真懵了,瞠眸張口,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鐵青的峻顏。
被看得火氣又冒三丈,傅長霄十指握得格格亂響,嗓音扁扁地從牙縫裡擠出。“你不嫁我還能嫁誰?‘刀家五虎門’的刀義天嗎?即便你和他當年定下了娃娃親,真以為我會允你出嫁嗎?”
聞言,她陡地抓回神智,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訥訥地問:“你知道義天大哥和我的婚約?”
義天大哥?叫得還真親熱!傅長霄滿心不是滋味,越思越惱,低吼:“把嫁衣換上!”
“我——”她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搖頭。“我不要。”嫁他嗎?她想也不敢想啊!
胸口絞得痛極,知道他僅是要用這樣的手段欺凌她罷了,只是他把阿孃留給她的嫁衣當作捉弄她的用具,害她心很痛啊,前所未有的痛苦,都不曉得該何以自處了……
不哭。她不哭。哭了會教他笑話的。
周遭靜得窒悶,兩人對峙了好半晌,一個臭黑著臉,一個把唇咬得白慘慘的。
傅長霄忽而冷笑了聲,沉沉道:“不是說要甘心情願地跟著我嗎?不是說你白家欠我滄海傅家的,只要我喜歡,儘可痛快取去嗎?原來你也只是說說,根本沒把承諾當作一回事,連簡單要你換上嫁衣,也難如登天。”
他又一腳踩中她的弱處,把她捏在掌心裡把玩了。
呼息漸促,她的小臉也如他一般繃得死緊,擱在膝上的手亦緊握成拳,慣然地要去壓抑大受波動的心緒。
不曉得該要有什麼樣的感覺,整個人空空的。她忽地立起,背對住他,開始動手解開腰綁、脫去雪白勁裝,跟著聽話地穿上那套大紅嫁衣。她的動作徐緩且專注,拉攏衣襟、別起一顆顆暗釦、再別起一顆顆盤扣,每道步驟都馬虎不得,就專為了滿足他的要求而做。
穿妥嫁衣,她也不去瞧他,不發一語地走至梳妝檯前,那兒擱著成套的胭脂水粉。然,銅鏡裡的人兒臉色已夠白了,不需再撲粉,她取了些胭脂抹在頰畔,拿來一張胭脂紙含在雙唇間抿了抿。
她眼眸輕斂,定定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新嫁娘的模樣美嗎?她茫茫然。
為何事情會變成如此?
她這是在幹什麼?而他又是在幹什麼?
身後響起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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