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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也是宰輔千金!”
薛池真正吃了一驚。
“她原也是平城貴女,名聲在外。只因她父親貪賄,觸怒先帝,闔家男丁處斬,她也一朝碾玉成泥,貶入樂籍。所以說身為女子,家族至關要緊,你如今是伯府千金,也該好生維護自身和家族的體面,萬不可與賤籍相交。”
薛池沉默不語。
她知道,應該入鄉隨俗,謹守規矩。
可是凌雲並不是自甘墮落,薛池只有可憐她的。再說輕賤他人,知恩不報,與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是相悖的。
薛池第一次隱約的意識到:要守規矩,就等於要將真正的薛池一刀一刀修下,將她身上那些現代的枝葉砍去,修成一個能塞進規矩框架的模子。
小曹氏見她模樣,不好逼得太緊,只嘆了一聲:“我總不會害你,我也是,吃過虧的……”
薛池點了點頭,雙方氣氛都冷了下來,草草聊過幾句,推說累了,各自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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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伯府是勳貴,如今雖是有些沒落了,但破船也有三斤釘,對於四品的太守來說,仍是需要仰望的門弟,是以此番小曹氏送上敬安伯的名帖,趙太守大驚之下,才會盡心幫隱蔽著尋人,並未向外宣揚。
一個千金小姐,丟了一夜找回來,這其中自有數不清的文章。
但趙夫人李氏卻也是十分識趣,府中上下,並無人對此閒論半句。
趙夫人李氏是知府趙大人的填房,前頭原配留了一子一女,自己又生了一子兩女。
李氏對前頭原配的子女凡事講規矩,大面上不會出錯,也算得上是個好繼母了,但總歸是偏心自個子女的。這時趙家的二姑娘和三姑娘就打成了一團,搶一支千瓣芙蓉簪,花瓣都是一片片的薄玉片,用細細的金絲串在一起,輕輕一動,花瓣就會顫動。這樣的東西一支已經是多得的了,不可能兩姐妹一人一枝,於是到了會客的時候兩個人就搶成一團。
李氏也不理她們,坐著讓人卸妝,慢悠悠的道:“行了,都別戴了。我看那融大姑娘打扮也並不如何華麗富貴,明日你們莫要壓了她一頭。”
趙二姑娘一聽,停了手:“娘,不是敬安伯府的嗎?”
李氏伸手拔了根簪子:“你不知道,這些勳貴有些個臭講究。我去過南寧侯府一次,要說那屋子,還沒咱們家佈置得好,什麼金呀玉呀的,他們倒不十分瞧在眼裡,反倒是一段爛木頭,只要說得出一段典故,那就是好的。姑娘們見客人身上也不穿全新的衣裳,說是落了下乘,倒要穿七、八成新的。”李氏當時就被比得粗鄙了,還鬧了笑話,帶累了領她去赴宴的堂姐,後頭堂姐和她說了,她才知道一星半點的。只是此時也不肯在女兒面前說自己出過的醜。
趙三姑娘笑出了聲:“要我說呀,這也是故弄懸虛。”
李氏深以為然,嘴上卻斥道:“胡說!”
趙二姑娘和趙三姑娘笑嘻嘻的將這簪子寶貝的收起,另翻撿起妝匣來。
這兩個姑娘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也是到了說親的時候,李氏想著在小曹氏處賣個好,到時往平城也有個地方走動,說不得機緣巧合下,還能攀一門貴親。
這話不用明說,趙二姑娘和趙三姑娘心中也有數,因此也是十分的注意打扮。
趙家大姑娘心裡也是清楚的,只不過嗤之以鼻。趙大姑娘的外公方同任史部侍郎,方家雖不是勳貴,但也是詩書世家,當年榜下捉婿,將庶女方氏嫁給了趙大人,方氏對於平城上層發生的一些事心中有數。方氏死後,方家又派了個老嬤嬤到趙大姑娘身邊提點,小曹氏的事情趙大姑娘也聽過一兩回,不算詳盡,但也知道小曹氏身份是個尷尬的。李氏此番貼上去,只怕佔不成便宜,到頭來還要惹一身騷。
因此趙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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