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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楊壯壯笑著搖了搖頭，&ldo;那我先上去了。&rdo;說完，她轉身要走。

&ldo;之前的事，對不住。&rdo;身後李悟突然說。

楊壯壯停住，整個人感到尷尬。稍整了一下情緒，她轉過頭去，勉強笑了笑，道：&ldo;我幫你拿東西不是為了……&rdo;

&ldo;我知道。&rdo;李悟接過她的話，&ldo;我也不是因為你幫我拿東西才說這話。&rdo;

地下車庫不斷有車駛進駛出，楊壯壯未料到會和李悟發生這樣一段對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ldo;做你導師這麼久，好像除了教過你怎麼做流程表，就沒教過別的，t≈c是個好地方，適合新人，&rdo;李悟語氣平靜道，&ldo;不過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或者創意，真正想做的東西，這家公司不適合你。&rdo;

楊壯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ldo;就說這麼多了。&rdo;李悟關上後備箱。

此時，楊壯壯卻忽然想問他一個別的問題。

&ldo;等一下，&rdo;她對李悟說，&ldo;我想問您，是之前我聽別的同事說，您好像對我，有偏見？&rdo;

李悟一挑眉，似乎很意外她會提這樣直接的問題。

&ldo;我的意思是，您現在還對我有偏見嗎？&rdo;其實她想問的是，以她的導師身份來看，這半年來，她的能力有進步嗎？可是，話到嘴邊楊壯壯才察覺到，和李悟的關係好像沒有熟到這個地步。

李悟沉默了片刻。

&ldo;別的同事是誰？&rdo;他問。

楊壯壯抬手抓了抓鼻子。&ldo;忘了。&rdo;

&ldo;你聽別的同事說我對你有偏見，就認為我對你有偏見‐‐&rdo;李悟並未對別的同事是誰追究下去，&ldo;這本身也是一種偏見。&rdo;

楊壯壯想讓他再說一遍。

&ldo;你進步很大，即使我當初對你有偏見，也已經過去了，不值一提。你是個很有潛力的新人，踏實認真，捨得拼命，很難得。&rdo;李悟說這番話的時候很誠懇，讓楊壯壯想到，人之將走，其言也善。

他的善言對楊壯壯來說特別重要。

晚上，楊壯壯和那蘭聊起李悟和他的話。那蘭說：&ldo;他要出去創業，可能是想挖你。&rdo;

楊壯壯不認可他的言論，直說他&ldo;陰謀論&rdo;。

&ldo;我陰謀論嗎？&rdo;那蘭靠在沙發上看漫畫，聞言斜覷了她一眼，&ldo;人與人相處，沒那麼多單純的好和壞，他對你說好話，總得圖點什麼，不然這事不成立。&rdo;

&ldo;他都走了，還能圖我什麼？要真像你說的，他是為了挖我才對我說那些，那如果今天我不主動問他，他是不是完全沒有對我說好話的機會？&rdo;

那蘭看漫畫的頭輕輕搖了搖。

&ldo;我不知道，我不在現場。&rdo;他說。

楊壯壯看不慣他不屑的樣子，起身坐到他身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勒令他抬頭看自己。

&ldo;照你的思路和理論，你當初對我好，是不是也圖我什麼？&rdo;

&ldo;當初是什麼時候？&rdo;

楊壯壯想了想，道：&ldo;幫我收衣服啊，曬衣服，拿快遞，買早餐的時候。&rdo;

那蘭朝她眨了眨眼，以示肯定。